反倒是田五郎,他更加开悟了,对大娘道:“耶娘有我两位兄长在,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后咱们还是少寄些银钱,省得都被拿去填六郎的窟窿哩。”
大娘嫁去田家四年多,自然知晓这二老的德行,眼下田五郎能开悟,她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的,连说都依他都依他。
至于叶霓,这些日子她其实也很忙,因为头箍的单子骤减,每日倒是多了不少商贾,就在她院子门前蹲她,来的也无非是两类人,一是过问能不能增产,二,是过来确认自己的单子没有被人截胡。
虽说叶霓的名声好,但也架不住这批货太稀缺,这般热门的头箍,居然只做了三百个?
“当时我囊中羞涩,若非被娘子逼着,也不会定下恁多。”有个相貌平平的汉子道。
“哦,那你定了多少?”
叶家的头箍入的价钱其实也不算低,毕竟上面都是上好的绢布缎子,就只算本钱,也得有个十文钱,再加上叶霓与二娘的营销,怎么着一个普通款式的,也要价三十文钱一个,若是限定款,上面绣有故事相关图样的,则要价更高,足足五十文一个哩!
此前疯传的只做了三百个,指的就是限定款只做三百个,其余的普通款还是照卖不误的。
这汉子鲜少成为人群焦点,此时被围住这般问,也有些紧张,他道:“普通款的要了四十个,限量款的定了十个。”
“十个?!”人们惊呼。
方往常这数量并不出挑,但放在现在,这绝对是个惊人的数字,若是经营得当,靠着这十个指不定能百倍千倍地挣回来。
这些商贾们在客栈这么一对账,好家伙,那三百个余量里只剩下不足五十之数了。
有人叹气:“当初就该早些赶来,谁知能出这么一茬。”
“这如何怪得了咱们?要我说,还得怪盛京那些个贵人,好端端的,叫三娘去作甚?”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喝止他,道:“口出狂言,你可知,那是圣上下了圣旨,哪里是甚盛京的贵人?”
人群骚动了片刻,也不再有人敢提。
如今坐在叶家客栈的这群人,多是外地商贾,商人最会见风使舵,彼时圣上对叶霓态度微妙,他们也都各自观望着,虽说知晓叶霓的头箍是个大风口,可大家心中也门清,能不能挣钱,有时不过是贵人们一句话的事。
今日叶霓能凭借头箍挣了银钱,明日若是惹得圣上不痛快,那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去买她家的头箍么?
这些人心中如此想着,因此在行动上自然迟疑,反倒便宜了仓河村与石头城一带的小商贾,按照常理来说,他们这样的市井小民对政治不敏锐,出手也不算阔绰,好些人还时常做做脚夫贩个豆腐啥的,总之叶家有甚稀奇的好物什,那一般都是轮不到他们的。
谁知因为这些外地的大商贾不作为,居然叫他们捡漏了。
而这些外地的大商贾,又素来瞧不上这些小商贩,认为他们不够档次,如今却是他们一手促成的局势,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沉默了片刻后,有人不甘心道:“要不,咱们高价收一些?看他们能否转让给咱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