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寒门子弟,在盛京无依无靠,能做的也不过那么几样,攀附权贵,结交党羽。”
如今立储迫在眉睫,每十个奏章中就有不下五个在劝诫皇帝立储,皇太后逝世后这股风气更是愈演愈烈。
而对他们这些读书人,有时候站对队伍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南宫家主已经盯上这群人,他们在盛京中无依无靠,最是好动手,三娘还是莫要与他们牵扯上干系。”
叶霓掀开帘子,往外一看,果真,乐章的家仆已经被殷诚架的远远的。
她眼神多了几分复杂,所谓知子莫若父,皇帝不远千里把自己拉过来,目的不就是搅合南宫家主做的局么?
难道并非如此?
“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长安自嘲一笑,他抬起头,“三娘当真以为圣上传召你来,是为我挡风头的?”
叶霓心底一沉,多了些猜忌。
只听他又道:“三娘,这是盛京,人心最是难辩。”
就算,就算你有功绩傍身,可是离了仓河村,在盛京城中不还是任人搓圆捏扁?是生是死,不由己身。
谢长安看着她,不忍将真话吐露。
叶霓收了戏谑的心态,凭直觉也知晓如今情况不对,不然好端端的,皇帝为何迟迟不见她?就算是政务繁忙,也不至于半个多月都没个动静罢?
再者,刚到盛京城,谢长安就急着将她们拉去自己的地界,除了是他周到贴心,里面难道就没有防范的意思在?
最大的可能就是。。。。
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帝累了,在经历过关外动乱、皇太后逝世、史官翻旧账、世家大臣催着立皇储后,皇帝真真切切的累了。
他累了,因此不愿再去计较叶霓究竟是好是坏,只想着将人困在盛京,任由南宫家主搓圆捏扁,这样一来,谋害叶霓的罪名有人顶替,自己儿子身边没有要怀疑的女娘,而南宫家么,得了这等机会,也能出出气。
思考到这儿,冷汗濡湿了她的后背。
这时,她心头再次燃起一股怒火,这怒火不知从何处起,又好似一直深藏在她的体内许久,眼下不过是多了个导火索,怒火熊熊燃烧,将她五脏六腑都烧了个干净。
她道:“那又如何?你也要我逃么?”
谢长安立在原处,被这话逼问的满脸通红,“我。。。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也不会将三娘搅合进来。”
“假话。”
一只修长的手从马车内伸出,没等仔细欣赏那皓白的腕子,却见手的主人将他一把拉进马车内。
马车内的女娘怒不可遏,她挺直瘦削的脊背,好似要与天下斗争。
“你们这样的上等人,动动嘴皮子就能叫我从千里之外奔赴到此,我千辛万苦赶来,皇帝却说见就不见了,怎得,如今还叫我成祭坛上的贡品,由他为所欲为?”
叶霓气急败坏,直接将俊秀的皇子推翻在地。
她喃喃道:“受够了,我真是受够了。”
话虽如此,可那怒火还在心头盘桓不走,好似要将她烧死才肯罢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