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既然要的多,正巧她也拿的出,各方面都合适,她没有将银子往外推的道理。
两日后,那苏家家主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他的表情,在瞧见一众光秃秃的羊羔时,诡异地默了默:
这样赤裸裸的羊羔,是他们仓河村的甚特色么?
是夜他与叶霓洽谈。
“三娘,这羊羔子的钱都给了,为何羊毛都无有了?”
不是他抠搜,而是这时候羊毛也值钱,自家名下也有些羊毛毡子的营生,自然需要。
对此,叶霓也有几分尴尬在,此事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到,于是赶紧道歉,言明此事是她考虑不周,还特意退回了一笔钱财。
抡起来,这确实是个漏子,当初两人洽谈时,谈的都是羊肉、羊杂的价钱,但因为这样细细考校起来太过麻烦,于是最后统一定了个价格,一只羊出多少斤肉,不管羊肉羊杂各是多少,都照着那个价卖。
苏家家主起初怕自己吃亏,还特意算了一番,最后发现这样算下来不仅没少,反倒占了便宜,这才同意。
但两人签订的契书上并未详细注明此事,确实要谈。
叶霓沉吟道:“这羊毛我有用处,若是家主想买整只羊,自然也好说,只是价格要再抬一抬。”
此前两家定价格,她就没考虑到羊毛这一层,这是她的疏忽,因此苏家家主提及时,她愿意退回一部分钱财,算是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可是这不代表,对方买的就是整只羊了,这得好好唠唠。
至于苏家家主,一听要抬价格,又想到自家的羊毛营生实在一般,多番考量之下,他还是选择不要了。
对于这重新拟定的契书,上方各自补充了许多细节。
自此,苏家家主才作罢,但他到底是个敏锐的人,这几年红火的生意,哪个和她叶三娘没有关系?
对方既然在收羊毛,那就表明羊毛生意是个有出路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在这一点,苏公子一败涂地,毕竟当初叶霓还找他买了一批羊毛。
就这样,他都没发现甚。
不过叶霓这一批的羊毛并不打算全部用来做羊毛袜子,毕竟夏日炎炎的,养护收集来的羊毛就有许多,外加别的散户挑来卖与自家的,眼下叶家可能别的会缺,但最不缺的就是那羊毛。
等归家后,她打算教二娘织毛衣的手法,古代的衣裳甚都好,只是冬日还是不够贴身,若是里衫再套上一层羊毛衫,那别提多暖和了。
又或者直接用羊绒,更细腻,想来直接做贴身衣物也使得,或者简单粗暴些,直接也做个羊绒袄子,外面再缝个麻衣套子,就是和羽绒衣比起来,也不差甚。
指不定届时又会引来一批新的风潮。
想到不久的未来,自家又要多一个营生,叶霓就乐不可支。
也不是她早早的开始图谋过冬,而是这时候的人都这般,甚至还有许多人家刚播种完,就在打听粮种问题。
不比别的农户人家吃用都要自己种,叶霓管家后,大娘二娘就再没下过地了,两姊妹起初非常不适应,但也架不住叶霓那帮徒弟的热情。
有时候她也招架不住,那些个比她年长许多的汉子,又或者是同龄的儿郎,也不知怎就突然舍去脸面尊她为师。
但大娘二娘对此一点不意外,甚至觉得早该如此。
可能这就是时代的鸿沟罢。
这日大娘拉住她,也在言说她归家的事情。
“那鲁小子是个好的,我打算再招些人手。”
豆腐坊的活计还是累人的,几乎全是体力活儿,郭二的豆腐坊关店后,整个汴州就他们一家豆腐坊,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酒家的大单子要供,五个人恨不能有分身术。
确实该招工。
“旁人我不放心,就叫胡四帮我相看,他对这一片最熟,给我带了几个老实妥帖的女娃娃,我看行。”
又是胡家帮帮着牵线?叶霓心中觉得不太妥当,但见大娘高兴,于是不再言说。
有些坑得自己踩了才知晓利害,而两家关系好,她也不愿因为这个可能伤了情面。
于是叶霓道:“这种事儿,长姊做决定就好。”
大娘点头,又问:“归家的日子定好了么?如今日头正毒着,要不晚些再走?”
亲情就是这般,两姊妹日日在一起时,大娘忧心耽误叶霓别的营生,马上要走了,又开始舍不得。
叶霓轻声道:“无事,咱们村离这儿近,我若是想阿姊了,就坐车来看你。”
大娘抹了抹眼泪,“不要,若是晒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分别在即,她心里也乱着,这是她头一遭离家恁远,唯一的亲妹妹马上还要归家去了。
大娘心知此事必然发生,但是即将到来之际,她还是有几分迷惘。
为此,叶霓已经接连几日不去豆腐坊了,但大娘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未曾听人言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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