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喜出望外地归去准备文书,而大娘却扯着她小声道:“他们马上就要去盛京,这银钱肯定要一次性付清,你手中哪有恁多银钱?”
“怕甚?无有可以借嘛。”
叶霓心大的很,论起来,汴州她相熟的人还真不算少,往上数可以找曹辉借,往下数可以找胡家帮借,再不济也能问林一林二借点。
他两做暗卫恁久,本就是高危高薪工作,手里肯定攒下了不少。
但考虑到两人在自家做工,最后叶霓还是没拉下这个脸,而是去胡家帮支了一笔银钱。
正巧那帮主也在。
对方爽快道:“这有甚,三娘开口,我们胡家帮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叶霓笑了,不得不说,她还是更喜欢与这些人打交道,虽说他们多数出身草莽,但也因此,身上有股侠义之气,只要没太过分,对方也不至于背后捅刀子。
与胡家帮的合作,可以说是她接手的数一数二的好单子。
借着叶家的光,如今胡家帮的规模也翻了一番。
从能买得起汴州恁大的院子,就可见一斑。
虽说叶霓只要借二百八十两银子,但帮主大手一挥,直接拿来三百两白银,怕她路上被人劫财,还特意吩咐了几个汉子护着走。
叶霓感到好笑的同时,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苏家她或许看走眼了,但这胡家帮,绝对没有。
有了胡家帮的保驾护航,外加郭二这个强势对手已经自行倒台,叶霓买办宅院的事情手续走得很顺当。
只是很快,人们纷纷传言叶霓与苏公子疑似不和,恐生情变。
这种言论多少有点现代娱乐八卦的意思了,叶霓没想搭理,但汴州却哀鸿遍野。
本来么,敦郡王被严惩之后,汴州城的氛围就一直低迷,好容易有个八卦,当事人也称得上是汴州叫得出名号的人物,人们自然热情高涨。
用现代话来讲,约莫是嗑的CPBE了。
叶霓不热衷这些,她热衷挣钱,于是一边乐呵呵的接单子做豆腐,一边乐呵呵的数钱。
不得不说新宅院住着就是舒坦,田文成夫妻两归来后,见还有自己专门的屋舍,也都喜出望外。
借着这股喜劲儿,小两口刚回来就忙上忙下的,又是将宅院打理打理,又是帮着一道搬家,累是累,但心里有奔头。
吕氏拧干帕子洗了把脸,道:“有口井就是好,恁热的天,水凉凉的,用来洗用人也舒坦。”
田文成也放下手里的扫把,与她一道洗脸,也道:“确实好,论起来,咱们村子里只有叶家一户人家有水井,不若今年咱们再攒攒,年关归家后打口水井?”
“也并非家家户户都适合打,再者,咱们村南边恁多人家住着,这家若是借些水,那家也来问,可如何是好?”
一听这话,田文成也沉默了。
不是吕氏多想,而是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他们家中阿耶本就是里正,平日里也没少拿家里物什补贴落魄户,此前那万家就是固定的补助对象,如今万家被除了籍,小两口表面不提,内心也是松了口气。
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水也卖不出价,若是有人上门讨要,哪里有不给的道理?就算富庶如叶家,去年闹旱灾时,家里的水井也没少被人惦记。
叶家这样住在村北面的尚且避不开,何况他们左邻右舍都是村人的情况?
田文成冷静下来,可心里还是不甘,自己也是能挣钱的,为何打个水井也要瞻前顾后的?
吕氏劝慰了几句,见他还发着呆,就扭头继续扫撒。
其实他不是在愤恨,而是想着一个近乎不可能的事情,那就是:若是他们仓河村再富庶些,若是家家户户都有水井,届时他还需要为此担忧么?
他摇头失笑,真是疯了,如今只有仓河村只有两口水井,一个在叶家,一个是公用的,他们这样的殷实人家想打水井尚且要犹豫迟疑,何况旁人?
田文成小两口忙活的时候,叶霓也没闲着,她正在对着一张麻纸涂涂抹抹,因为这时候的纸张金贵,如今涂涂抹抹的麻纸,已经是她在空间里精益求精的结果了。
但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她的思路。
来者正是那曹辉。
对于他的出现,叶霓很是吃惊,因为自打知晓他这号人物以来,这应当是第一次对方主动找上门。
曹辉与她客套了一番,言说二娘已经平安归家,叫她不必担忧。
“多谢曹大人。”
“不敢不敢,听闻令弟最近在找教书先生?”
叶霓眼皮子一跳,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而且曹辉这人本就是苦出身,如今虽说攀上了高枝,但骨子里其实还有些小市民的市侩计较在的。
平白无故的,他不会不求回报的对人好。
只是,对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