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盛京人也热闹,毕竟皇室的瓜不常有,尤其是这般狗血的。
“那南宫家的人,如今还四处鸣不平呢。”
“言说起来,确实是长安君做错了。”这人自诩有几分正义在,因此在这件皇家丑闻中更偏袒南宫蔓。
“王兄此言差矣,这南宫小姐若是真的痴恋长安君,又怎会与三皇子纠缠?”
“这……”
这人又道:“而且我听闻,她似乎还与一个胡商不清不楚的。”
“南宫小姐身份尊贵,岂是你可以随意指摘的?”有人为南宫蔓愤愤不平。
……
总之,因为圣上变相流放的圣旨,盛京人茶余饭后都有了谈资,都对此乐此不疲。
这日下了早朝,谢长安正准备回重华殿动身出发,谁知半路就被南宫家的人拦下。
“殿下,我家虽只是个医药世家,但也绝非任人欺辱的性子!”
他表面认真倾听,内心却早已吐槽开了,什么?他南宫家是个不入流的?先不论盛京里一半以上的药铺都是他家的,单论皇宫里太医院姓南宫的人有多少。
这老头真是,亏他以前还认为是个好的,原来也是个老滑头。
谢长安道:“南宫大人言重了,不知大人拦下我,是有何吩咐么?”
“吩咐不敢,只是小女被我娇惯着长大,关外苦寒,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正说着,这南宫大人在殿前就老泪纵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谢长安仗势欺人了呢。
谢长安规规矩矩的作揖,“南宫大人似乎搞错了,这道旨意是圣上下达的,大人若是有何不满,可以直接到圣上面前禀报。”
南宫家主一噎,若是到圣上面前求情有用的话,他还要拦谢长安做什么?
只是不等他开口,又听这俊美斯文的皇子道:“南宫小姐被大人娇惯着长大不假,但也该收敛收敛性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盛京是南宫家的天下,可以任由南宫小姐任性妄为。”
“你!你这是何意?!”
“圣上贤明,不会冤枉任何人。”
南宫家主不敢置信,“殿下,小女与你也有过深厚情谊,你当真要见死不救么?”
“论起情谊来,大人恐怕能找到不少人罢?”
这话意思很简单,他女儿与许多人有情谊,大可以找那些人帮忙。
对这些南宫家主恨极了,但也不敢发作,毕竟对方贵为皇子,自己家世再强,也不敢公然与皇室叫板。
何况对方还是皇后所出,圣上也极为看好他,日后也很有可能立储。
若是自家女儿不那么糊涂,指不定就成下一任的皇后了……
南宫家主遮去眼底异色,目送着谢长安离开。
“这老东西不对劲,南宫蔓被流放了半个多月,马上都要到关外了,怎么那时不着急,眼下突然急了?”
殷诚道:“回禀主公,关外与突厥最近起了些小摩擦,起因……似乎与南宫小姐有关。”
谢长安顿住脚,他怎么突然觉得,哪里有南宫蔓,哪里就不得安生呢?
是他的错觉么?
“那胡商也跟着一道去了?”
“是,一直暗中跟随在南宫小姐左右,南宫小姐并未发现他。”
“好,把这则消息不动声色地传给三皇兄。”
“喏。”
谢长安敛眉,虽说因为立储之争,他与三皇兄向来不对付,但也见不得对方被人愚弄着。
这也是为了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想,此前三皇兄凡是与南宫蔓有关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通俗来讲,就像失智了般,果然,等南宫蔓一走,他似乎就恢复正常了。
当三皇兄得知这条消息时,他还会像之前那般失智么?
“主公,马车皆已备好,要启程么?”
“嗯。”
但谢长安不知晓的是,还有别人比他更先一步到达仓河村。
盛京有双君,一个是身为七皇子的谢长安,另一个则是韩将军长子韩文石,人称长安君与文石君,一文一武,冠绝天下。
盛京人最引以自豪的两个人,言只要有这两人在,大庸的太平盛世就在不远的未来。
这次韩文石远征归来,就被自家妹子痴缠着一路南下。
“舒兰,要去的究竟是哪里?”韩文石看着上吐下泻的妹子,目光如炬。
眼看这一路上越走越偏,若不是相信自家妹子绝不会欺瞒自己,韩文石指不定要直接拔刀了。
被自家兄长这般犀利的目光盯着,韩舒兰也是如坐针毡。
她道:“兄长知晓蔓蔓的遭遇罢?”
对面沉默了片刻,道:“我知。”
“蔓蔓她是无辜的,定是有人陷害她!”
“这是何意?”韩文石正襟危坐,眉头蹙得能夹死蚊子。
韩舒兰白着小脸,将自己得知的一一言说了。
“那胡商与蔓蔓交好,不愿见她受委屈才告知我的,没想到蔓蔓为了保全七殿下的名声,居然牺牲了这般多!”
“此人身份不明,话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