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两夫妻白日里没精力,按照叶霓那脾气,指不定直接将人换了,那每月的十五文钱可就飞了。
一扯到钱,田家阿娘果真消停了。
别看叶霓整日和和气气,对谁都是一副笑脸,但田家这事还是叫人有几分怵她,原来她在仓河村还有这般威信,旁人几句捕风捉影的事就叫田家口碑败坏,若是她有意针对呢?那更叫人脊背发寒。
这也是田家二老急着将田三郎送去做活的原因,好在叶霓也知和气生财,对方卖她一个好,她也顺势打个圆场,不叫人难做。
于是田家不缺豆腐,叶家不缺香醋,最后倒是两全其美。
羽绒服做出来后,二娘便一直闷在屋里缝制衣裳,虽说也是忙忙碌碌不得闲,但叶霓还是觉得不对劲。
大娘道:“客栈开业前两日来了好些石头城的人,二娘不愿见他们。”
正所谓人多口杂,客栈这样吃饭喝酒的地方就更是了,一来二去的,二娘与黎九郎的事很快闹得人尽皆知,虽说客栈的帮工们不会多嘴,但二娘心里不痛快也正常。
“她不愿去就不去罢,我盯着也是一样的。”
人总有想不开的时候,二娘是个有主意的,给她一些时间,叶霓相信她能想清楚。
话转到悦庭瓦舍这边,随着卤菜的爆红,越来越多的客栈过来下订单,如今叶家的订单已经排到年后去哩。
有人急着想拿到货,于是想多给些钱插队,谁知叶霓统统拒之门外,那些商贾在恼恨的同时也不由得暗道:好她个叶石娘,当真是个石头脾气。
至于最先一批的则松了口气,虽说自己是小门小户,但这叶霓是个认死理的,与她做买卖只管安心就是。
这就是叶霓想达到的效果,想要买卖做得长久,信誉还是很重要的,虽说那些加塞的银钱是很多,但到底不如长久的稳定。
“三娘,二娘还未来么?”刘大郎担着水过来。
“她在家里做衣裳,估摸还要一阵子。”
“做衣裳?那确实要好久。”刘大郎一愣,“先前二娘突然不来,我还以为是她身子不适。”
叶霓摇头,又问:“今日瞧你来回担了好几回水,后院水不够用么?”
“客栈生意红火,用水多些也正常。”
刘大郎不当回事,叶霓却陷入深思,客栈水紧缺的时候也时常从自家打井水用,虽说能解燃眉之急,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看来买骡子的事情还要抓紧进度。
她是个行动派,心里打定主意后就开始算账,除开客栈前三天的半价活动,这几天的生意也是爆红,尤其是卤菜卤味,因为太过红火,她还专门做了些素菜卤味来卖,价格低味道又好,连仓河村的村民都爱吃,往往刚出锅就被抢完。
外加这段时间络绎不绝的商贾来她这儿订货,光是订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粗粗算下来,居然足足有五十多两。
但叶霓赚得多花得也多,四头猪崽子一头骡子,外加两头山羊,粗粗算一算,就得十多两银子,这还没算上彭五郎那边梨子柿子要花的银钱,做卤菜的香料又是一大笔……
叶霓长吁短叹,白花花的银子还没闻出什么味儿就要撒手了,但她还是振作起来,不吃肉是不可能的,自家娃娃的饮食也要丰富起来,总之一个都不能少!
说巧也巧,此前定下豆干的关外商贾传信过来,言自己不日就将赶到,要三娘提前清点好货物。
二娘捻断针线,道:“你的衣裳我都做好了,为何不穿?”
“客栈日日烧炭,我不冷,二姊先给自己做一件罢。”
“我又不出门,做了衣裳也是浪费,不若给长姊做一套。”
叶霓想了想,便道:“衣裳倒不着急,二姊不若先缝制一床被子出来。”
怕二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必按照客栈的床制来,能铺在院子里便可。”
因为叶霓与商贾谈生意时都是在院子的棚里,虽说日日烧炭,但风雪一来还是冷,二娘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好,这个做起来快。”
“明日我去石头城买些绢布回来,届时二姊再做罢。”
绢布不比别的,八匹普通土布才能换得一匹,普通人家根本穿不起,二娘本也觉得铺张浪费,但一见自家三妹衣裳都洗得泛白,不由也跟着点头。
女儿家爱美些又有何妨?她三妹又不是挣不来这点绢布钱。
但二娘不知晓的是,叶霓买绢布根本不是为了给自己缝制衣裳,而是为了给关外那批商贾打个广告。
关外商贾常年做大买卖,四五十人的商队都只能叫中等规模,叶家这些豆干在他们看来充其量算个添头,恁多人路上都要嚼用,有豆干在也能添一个滋味,若是赶到了盛京还能剩下些,就半卖半送做个人情。
但绢布做出的羽绒被不同呀,羽绒被那样轻那样软和,人跌进去就暖呼呼的,若是这批商贾能相中,此前的那些生意买卖就都成了小打小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