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元思离开华城,许白桃整日便是牵肠挂肚。
纵使是沈怀钰也已经察觉到了许白桃的反常,趁着今日闲来无事时,沈怀钰偷偷瞄了眼跟前的许白桃,欲言又止了好半晌。
“许姑娘,你这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唐元思的话,何必继续留在这里?你全然是可以跟着他一起回京的。”
话虽是如此,但早在这之前,许白桃便已经答应过唐元思,不论如何都会好好地留在此地,他们二人分头行动,必定事成功倍。
许白桃缓缓地舒了口气。
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最后将目光落在沈怀钰的身上。
“世子殿下,现如今你本该做的事便是尽可能地安分守己,也莫要引起华城中旁人的怀疑,至于我的事情,你也不必继续操劳过度了。”
许白桃当然不喜沈怀钰这般打趣。
她向来是“睚眦必报”,如今也是毫不客气地说道回去。
正因为许白桃和沈怀钰算得上比较熟络了,沈怀钰全然没有把许白桃故意说出的这番言论放在心上。
反之,沈怀钰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怎得这般不禁逗啊?许姑娘,不管怎么来说,我都是没恶意的。”
许白桃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怀钰,也懒得多说什么。
“如今的情势特别,还望世子殿下能够好好配合。”
留下这番话,许白桃便起身扬长而去了。
沈怀钰没憋住轻轻地叹息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若没有如今这等繁琐的事情,许白桃和唐元思也不至于分别了,他们的孩子更是不可能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甚至是时时刻刻都得小心谨慎着。
回京之后不久,萧铭远便已经被解了禁足。
而今上朝时,萧铭远主动地提出推出新政。
“父皇,一味地世袭传承并不公平,儿臣觉得如今也应当给寒门子弟一些机会,他们理应共同参加科举制度,从万千人中选取出真正有才能的人。”
听到萧铭远提出这种说辞的时候,满朝文武皆是惊讶至极。
不论是谁都觉得这种做法过于贸然。
这动的不仅仅是世袭传承,更是会与京都城中的诸多百官牵扯甚广。
“三皇子,你如今可知晓,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
突然听到皇帝提出这种问话时,萧铭远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地模样。
他毕恭毕敬地往前走了几步,旋即便脱口而出。
“父皇,儿臣对自己的所做之举心知肚明。”
“儿臣主张这般科举制度,无疑是希望能够让这天底下若有的寒门子弟有争一争的机会,他们满酬壮志,却是从来都没有机会能够为百姓解忧。”
萧铭远的话,说得极好。
纵使是唐元思,也有所动容。
正如萧铭远所说的这般,多数的文武百官皆是世袭传承,这也导致文武百官之中有很多人是空有其表。
若能够借助这机会推崇科举制度,必定有可用之才。
但这件事情是萧铭远提出来的,今后那些寒门子弟,便会在无形之中偏袒他。
也因为考虑到这种种事宜的缘故,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他仅仅是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毕恭毕敬的萧铭远。
“这事不成。”
科举制度,绝非是只言片语便能够说道清楚的。
听到皇帝的这番话,朝堂之上尽是唏嘘不已。
唐元思负手而立,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