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左殊仲不止一次地指责唐元思罔顾君威。
皇帝最初也是愿意无条件的信任唐元思,他无非是觉得,此时此刻,唐元思理所应当地在府中休养生息。
“左爱卿,你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
见左殊仲一而再再而三地这般追究,皇帝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你当真是确保此事,如你所说的那般?”
皇帝终究是愿意听左殊仲的这番话。
左殊仲见状,忙不更迭地点头应答:“皇上,微臣从不敢妄自菲薄,您即刻派人去请勇毅将军便知晓,勇毅将军如今并不在府中。”
“甚至是京都城中,都寻觅不到勇毅将军的踪迹。”
他一连说了好几句。
皇帝思索过后,无疑是觉得左殊仲的这种说辞确实是没问题。
若唐元思当真是不在府中,他也断然要追究到底。
可如果唐元思在府中,平白无故地遭受了这种诬陷的话,皇帝自然也是会借助这机会替唐元思撑腰。
从而对左殊仲严惩不贷。
将来也断然不会有什么人继续妄自议论唐元思之事。
于皇帝而言,这确实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他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现如今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那便依照左爱卿的意思,傅淳,你即刻带着人去将军府查探情况。”
皇帝口中提起的傅淳,便是禁军统领。
听闻此话,那傅淳二话不说地上前好几步,他对着皇帝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属下遵命。”
之后,禁军统领傅淳便带着一行禁军急匆匆地往勇毅将军府赶过去。
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和响动,吴管事吴临渊率先前去回应。
“傅大人,您怎么突然来了?”
吴临渊自然记得唐元思离开之际叮嘱的事情,事已如此,他不论如何都得抵御着任何妄图想要见唐元思的人。
傅淳丝毫都没有留情面的意思。
他二话不说地将手中的令牌拿出来,挡在吴临渊的面前。
“禁军办事,闲人勿扰。”
见禁军一行来势汹汹的,吴临渊不得已硬着头皮地继续上前去。
“傅大人,如今之际将军卧病在床,是断然不得出来见您的,您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与小的说,小的定是会如实通禀此事的。”
瞥见吴临渊满脸殷切的神色,傅淳冷笑一声。
“我等奉命行事,何时轮到你说话?”
说罢,傅淳一把将跟前的吴临渊推开。
还没有等吴临渊多说几句,就看到傅淳率领着禁军继续前行。
恰在此时,吴临渊慌里慌张地抬起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缓缓走过来的唐元思。
他身子虚弱,脸色也是极其惨白。
还是身侧的侍卫小心翼翼搀扶着唐元思,他方才能够走到这里来。
“原来是傅统领。”
唐元思勉强稳住身形,又对着傅淳微微颔首,算是点头问候了。
傅淳的脸色极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