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医馆都等着看善颐堂的笑话。
毕竟不管怎么来说,善颐堂连给病患看诊的药材都拿不出来,又怎么可能能够被称之为医馆?
与其因为这种事情郁郁寡欢,又或者是焦心焦虑的,倒不如趁着现如今的机会好好放松放松。
将铺面停掉之后,时不时地还有人来善颐堂看诊。
可瞧见善颐堂暂停营业的木牌子,大家互相对视,也不得已回去了。
几个供应商纷纷聚集在一起,又是侃侃而谈。
“你们可否听说了?那善颐堂已经关门大吉了。”
正因为善颐堂停业的缘故,他们的药铺医馆生意逐渐恢复,一切也如同过去那般走在正轨上。
“说起来,咱们还得好好谢谢那吴大力的。”
齐掌柜最先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吴大力想出来这种法子,也愿意出谋划策,恐怕他们还要深陷在这种困境之中,毫无办法。
“是该谢谢他,改天请他出来吃茶。”
有人散漫至极,显然是没把吴大力放在眼里。
在诸多商人眼中,他们真正看重的便是利益,所有人都是利己主义者,也断然不可能会因为吴大力帮着出谋划策,便将吴大力拉上船。
可当晚回去,齐掌柜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这人生性警惕小心,推门而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这种熏木檀香唯独是仁心堂的大夫身上才有。
齐掌柜满脸都是凝重的神色,他又往里走了好几步。
床榻上有明显翻动过的痕迹。
“青木,今日可有人来过我的卧房?”
青木便是齐掌柜贴身侍奉着的小厮,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老爷,今日并未有人来过您的卧房。”
话虽是如此,齐掌柜依旧心存疑虑。
他紧攥着拳头,挥了挥衣袖示意青木退下。
待青木走后,齐掌柜将床榻翻了又翻,果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枕头里,竟是藏着剧毒的药材——夹桃竹。
齐掌柜将枕头丢在地上,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一切,只怕那仁心堂的徐掌柜早就已经容不下他了。
“好你个徐天成,你竟是妄图要害我?”
不仅仅是齐掌柜这边状况如此,另外几家的掌柜状况如同齐掌柜这般,但大家都是心思缜密的,也断然不可能当面撕破脸皮。
夜幕降临之时,唐元思穿着一身夜行衣从外边回来。
三小只悄无声息地靠近,又纷纷望着唐元思。
“爹爹,您这是去哪了?”
最先出声的便是唐天舒。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圆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好奇和不解,显然是想不出唐元思这三更半夜地去了哪里。
“爹这是去维护你们娘亲了。”
维护娘亲?
唐天济年纪最大,也最懂事沉稳。
看着许白桃这两天一直留在家中,再回想起外边传出来的流言蜚语,唐天济很快便明白了这一切。
“爹,是不是娘亲那药铺拿不出药材了?”
唐天济近乎是一针见血的,便指出了问题所在。
许白桃从未想过要隐瞒任何事情。
她缓缓地走出来,现下便温声细语地阐述着。
“天济,你说得对,善颐堂现如今确实是药材紧缺,但那些合作的供应商却对我宣称,药材供给不足,也根本就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