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半月有余,申咏便不再为病症所困,他的娘子也特意去看过了大夫,那大夫起先还觉得有些意外,但确诊申夫人已有身孕。
许白桃像是早就已经算准了一切。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却不紧不慢地开口询问起来。
“何事如此高兴?”
申咏得知娘子怀有身孕的第一瞬,便盼着能够尽快来见许白桃,最好是能够当面向许白桃言谢。
许白桃的大恩大德,申咏当真是无以为报。
申咏先是偷偷瞄了一眼许白桃身侧负手而立的唐元思,他低低地咳嗽两下,还故作神秘地开口说道。
“许大夫,您恐怕是有所不知,我家那娘子已经有了身孕,想必再过数月,我便也能够有个孩子了。”
这曾经一直是申咏难以启齿的痛处。
可现在因为许白桃的诊治,申咏倒是无所畏惧,也不在意过往的那种种病症如何了,反之,申咏和自家娘子之间的情谊也越发的深厚。
家宅也渐渐安宁。
每每回忆起这一切时,申咏是由衷地感激许白桃,也渴盼着能够竭尽所能地报答许白桃的这份恩情。
“这倒是我该恭喜申公子了。”
许白桃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申咏微微拱手作揖。
在申咏的眼中看来,许白桃的医术高超过人,镇子上怕是根本就没人能够抵得过许白桃的这般。
可善颐堂里里外外,却格外的冷清。
再回想起许白桃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忙,申咏思索片刻,还特意说道。
“许大夫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定是会想方设法地帮您的名声打出去。”
许白桃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便看到申咏急匆匆地往外走。
“还真是热心。”
许白桃无奈轻笑一声,倒也是心怀感谢的。
虽说许白桃从不在意所谓的流言蜚语,但实际上,正因为大家听信了吴大力的谗言,对善颐堂或多或少都是存在些许疑虑的。
以致于此,前来医馆看诊的人,少之又少。
见许白桃展露笑颜的模样,唐元思顺势开口道:“申咏先前来看诊的时候,你特意勒令我要回避,而今他来了,我方才是知晓申咏的病症所在。”
话虽是如此,可唐元思心里面难免是有些不高兴。
于情于理,申咏是男子。
唐元思心中自然是有些顾虑,也不喜许白桃与男子有过多的接触,就好似旁的人会无时无刻惦记着许白桃般。
忽然听到唐元思提出这种说辞,许白桃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相公,你这是吃醋了?”
娇俏的笑容就在跟前,唐元思略微不自然地别过身子去,他本是想要强装镇定地否决此事,偏偏许白桃再次凑近,她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唐元思。
“相公,并非是我不愿意将此事告知与你,只不过,这都是病患的病症,也是隶属于他们自己的隐私。”
“我作为大夫,断然不得将他们的病症泄露出去,这是对他们的尊重。”
“若是寻常的小病小灾那便算了,可若是一些私密的病症,便是如何高的报酬和酬劳,也不得对外随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