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围时不时投射过来的目光,许白桃暗戳戳的捅了捅唐元思的腰,低声道,“这怎么办?”
唐元思也没有料到人居然会不顾场合的哭起来,而且还是个大男人,就算被戴了绿帽子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这么凄惨吧?
太丢人了。
他示意刘畅赶快搞定他家哭鼻子的师傅。
刘畅也是有心无力,他只想到了把真相告诉师傅,没有想过师傅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这个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师傅,你别难过,待会儿我们跟你一起去问师娘,绝对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许白桃:“……”
唐元思:“……”
这个刘畅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这不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嘛。
果然,下一刻王师傅哭得更加肝肠寸断。
这饭是一点都吃不下去了,但那对狗男女还没有走,他们又不能提前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位置上听着他哭
她悄悄的掀起唐元思的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只要没有看到自己的脸就不算丢人。
许是王师傅自己也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哭得这么惨实在有失颜面,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事事以她为先,除了卖作坊和和离这两件事情,我哪一件事情没有顺着她?”
听着他满腔哭诉,许白桃算是看出这个王师傅的真实德行了。
外在看起来精明能干,实则就是一个好欺负的烂好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一个男人反倒让一个女人骑到头上,简直就是一大奇闻。
在他们耳朵饱受了小半个时辰的折磨后,那对狗男女终于结账离开好福酒楼。
他们也赶紧结账跟了上去。
他们似乎没有了后续安排,那个叫做萧郎的男人把他们母女送到了王夫人的娘家门口。
“幺娘,你尽快让老王把陶瓷作坊给卖了,到时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萧郎揽着王夫人的腰,深情款款的说道。
王夫人满心沉浸在他编织的甜蜜陷阱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萧郎眼里陶瓷作坊远比她来得重要。
“那个老不死的平时什么都听我的,唯独这件事情就是不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夫人道。
萧郎没有控制住露出了几分不耐烦。
蠢货,他不容易,你不知道想办法吗?
要不是看在这女人还有几分用处他早就甩手走人,哪里会在这里跟她多费唇舌,浪费表情。
“他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陶瓷作坊才一直不肯跟你隔离,只要你让他卖掉作坊,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幺娘你就当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想想办法好不好?”
“萧郎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让那个老东西卖掉陶瓷作坊,任何人都别想阻止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