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囚牛山。
府衙正堂外，柳如絮在曹锥、文颜二人的陪同下，带着霸州大小官员，迎接钦差的到来。
“霸州别驾柳如絮，见过指挥使大人。”
柳如絮轻轻一礼，声音柔和且不失端庄。
龙剑微微皱眉，深邃的眸子里，迅速地闪过一抹讶色。
“你就是叶家大娘子？”
“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许多。”
“竟能协助四皇子将霸州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有关柳如絮的资料，龙剑在来霸州的路上，也查阅了不少。
此番见面，更是对她赞赏有加。
“指挥使大人过誉了，小女子也只是尽些微薄之力罢了。”
“您远道而来，还是到正堂休息一下。”
柳如絮从容有度的样子，再次让龙剑暗暗点头。
看来四皇子还是有识人之明的，这女子能做霸州别驾，还真是恰如其分。
“休息就不必了。”
龙剑摇摇头，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此番前来，为的是调查前一阵发生在鸡骨道的事情。”
“还请将四殿下请出来，有些话我要当面和他说。”
这……
一听这话，霸州众人都是心神一凛。
他们相互看了看，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紧张的神色。
四殿下传信回来，说是对外称病。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就不在囚牛山啊！
这时候钦差上门，让他们上哪儿去找一个四皇子啊。
柳如絮的心里，同样划过一丝紧张，可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轻笑一声：“指挥使大人掌管着锦衣龙卫，进来我也听说，陛下将西厂也划归到您的麾下。”
“想必四皇子生病一事，您也应该有所耳闻。”
“囚牛山虽建设的如火如荼，但有能力的医生实在是太少了。”
“四皇子为身体着想，已经去天都城求医问药了。”
呼。
元昂那个家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他跑去前线作战，让人家日日夜夜的挂念也就算了，还丢下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人家收拾。
看他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才行！
“去天都城了？”
龙剑皱眉，“该不会是四皇子心虚，躲在囚牛山的某处不肯见我吧？”
一听这话，柳如絮原本还温和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她黛眉微蹙，凤眸中满是不悦：“还请指挥使慎言！”
“四殿下做事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你毫无凭证，胡乱猜测，我可是要上奏朝廷，参你污蔑皇子！”
嗯？
龙剑稍稍一愣，旋即嗤笑一声。
他表情玩味的看着柳如絮：“看来元昂果然没有选错人。”
“外表温顺，可却不失傲骨。”
“可本钦差代表的是陛下，可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若是元昂真不在囚牛山，不如让我的人搜一搜如何？”
这小妞儿倒是有几分性格。
看来元昂那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指挥使也说了，你是代表陛下。”
“既然你想搜，那便搜就是了。”
“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搜不出来，别说我不答应，就是囚牛山的百姓也不答应！”
柳如絮冷着脸，眼神不善的盯着龙剑。
这家伙实在是眼高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