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
元昂挑了挑眉,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齐德龙,他心中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这货既然决定做皇帝的眼线,那就应该有替皇帝背锅的觉悟。
老子现在军权不够强,弄不了皇帝,还他娘的弄不了你?
“啊?”
齐德龙傻眼了,他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元昂,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庆安帝。
见庆安帝冷着脸一言不发,齐德龙心里叫苦不迭。
心说庆安帝不厚道啊。
叫我做眼线,慢慢掌控盐道衙门的是你。
现在被四皇子针对,一言不发的还是你。
“四殿下,您……您怎样才肯原谅下官啊。”
齐德龙有扭过头,哭丧着脸发问。
元昂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他指了指地板:“磕头,一直到本皇子满意为止。”
嘶。
一听这话,别说是齐德龙了,就连一旁的几个小太监也直嘬牙花子。
可唯独庆安帝暗暗的点点头,霸州一行,老四果然成长不少啊。
要是放在去霸州前,这小子肯定是唯唯诺诺的,就原谅了齐德龙。
但现在看来,这才像我大周皇室的子孙!
“你不磕,我可不原谅你了啊。”
元昂板起脸,一脸严肃的说着。
齐德龙满嘴苦涩,但也不敢不从,只好一个劲儿的磕头道歉。
因为他用力过猛,没磕几下,脑门儿上就有鲜血流出,没多会儿便昏死过去。
“老四,依朕看,此事也就算了。”
见到齐德龙昏厥,庆安帝这才缓缓开口。
“两衙分立的事儿,朕准了。”
“但齐德龙不去霸州,朕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不如再派一人随你同去如何?”
卧槽!
庆安帝这老东西果然是贼心不死啊!
竟然还想着,要派人去掣肘老子。
“父皇,盐道衙门中的张思邈张老大人经验丰富。”
“他忠君爱国,在陈家掌控盐道衙门这段时间,并未与陈家同流合污。”
“儿臣有他协助,父皇大可以放心。”
听了元昂的话,庆安帝稍稍皱眉。
可一想到要让老四这把刀,去斩断盐道衙门的弊端,也就开口答应下来。
“嗯,既如此,那就依你所说。”
庆安帝话锋忽然一转:“老四,朕考虑了一下,你出使北荒,危险太大了些。”
“且不说叶准是不是还活着,即便是他真的活着,也不如你的性命重要。”
“出使一事,暂且作罢。”
“你回去准备一下,几天后便动身返回霸州吧。”
得。
这他娘的庆安帝为了脸面,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老子啊。
本想着去北荒一趟,将叶准的死活调查清楚。
可现在看来,要继续静待时机才行了。
心里这么想着,元昂应道:“儿臣领命。”
走出皇宫,元昂沿途都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出使北荒。
可想了一路,都没想出一个办法。
刚一出宫门,便见曹锥迎面走了过来。
“四殿下,杨小姐在那边等您。”
“怕这里人多眼杂,她请您过去。”
杨安然来了?
元昂心神一动,便朝着曹锥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上了马车,一见到杨安然,便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嗯,还是那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