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否定的声音,杨安然黛眉微蹙。
她小脸上浮现出怒色:“我认识司徒伯伯已经有几年的时间。”
“他为人正直、坦荡,绝不可能骗我。”
叶悠然嗤笑一声:“骗子的脸上会写字吗?”
这女人还真是很傻很天真。
这么轻易就被人哄骗,也难怪会喜欢元昂呢。
她完全就是被元昂的外表所欺骗。
见两个女人又一次针锋相对,元昂无奈一笑。
“悠然,你怎么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鲁工门的传人呢?”
元昂岔开话题,他倒是很想知道叶悠然这么说的理由。
以他对叶悠然的了解,这妞儿虽然大大咧咧,性格直爽,但绝不会胡言乱语。
叶悠然冷哼一声:“我爹在世时,曾与鲁工门的最后一个传人是忘年交。”
“那人临终前,将鲁工门世代相传的族谱交给我爹。”
“我呢,以前也翻看过,鲁工门的传人也的的确确复姓司徒。”
说到这儿,叶悠然停了下来,望向杨安然:“可复姓司徒的,却不一定都是鲁工门的人。”
“说不定,我们的杨小姐,就遇到骗子了呢。”
叶悠然耸了耸肩膀,一副看白痴的样子。
杨安然被激怒,反唇相讥:“叶小姐又怎么知道,那本家谱是真的?”
叶悠然轻笑一声,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因为那人叫司徒雷,今时今日的皇宫,便是他主持修建的。”
“杨小姐出身宰辅之家,该不会不知道,杨老宰辅当年也是司徒雷的学生吧?”
杨安然愣了愣,美眸中尽是茫然之色。
她从未听爷爷提起过司徒雷,这个名字她也是今天才从叶悠然的嘴里听到。
“哦,我怎么忘记了。”
“当年杨老宰辅一心扑在仕途,为此惹恼了恩师,被逐出师门了呢。”
叶悠然抬起右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只是那双美眸之中,揶揄之色更加浓郁。
若不是今天杨安然提起鲁工门一事,她都快要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给忘了呢。
“你胡说!”
杨安然被气的凤眸生寒:“我爷爷从没提起过,他有这样一位老师。”
叶悠然耸了耸肩膀,戏谑道:“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宰辅大人当然是讳莫如深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回去问问宰辅大人。”
杨安然语塞。
她自然知晓叶悠然说的没错,与其留下来争论,倒不如回去找爷爷问个清楚。
要是有人敢诋毁爷爷的名誉,她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四殿下,这是司徒伯伯的住址。”
“你要是有兴趣,就抽空去一趟。”
杨安然调整好情绪,从袖筒中抽出一张纸条,塞进元昂手里。
元昂还没来得及感谢,杨安然就转身离开。
“别看了,要不要我帮你追出去,把她留下来啊。”
见元昂盯着别的女人的背影,叶悠然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色胚,朝三暮四,真是可恨的很呢!
要是寻常的女子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宰辅的孙女,难不成他还要娶个平妻吗?
“咳,悠然,刚才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元昂收好纸条,尴尬的笑了笑。
叶悠然黛眉稍稍上扬:“当然了,我干嘛要骗她啊。”
元昂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让杨小姐留下来与我接触,所以才故意气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