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汗吃吃地笑了起来:“公主,你不知道,那一天有多好笑。那天,我从浴池门外走过。那时候,月明星稀,花香鸟语,说不出的静谧惬意。这时,浴池的纸窗上,映出他们的剪影。一看就是在洗澡,没穿衣裳。我驻足看那剪影,看了一刻钟……”
星眸干咳了两声,低声说:“这段忽略……”
不翻汤噌地站起来:“不能忽略!前嫂子,我问你。如果是你的妹妹们在屋内,我们驻足看剪影。你会不会骂我们是流荡子?我们会不会挨打?凭什么换成女的,就没人在意?”
星眸没搭理。娜木汗吃吃地笑:“他们一边洗澡,一边唱歌,他们唱‘鹰之雄者,飞扬峻耸。劲而横绝,振而锐勇’……你们说,他们唱得好笑不好笑?”
绝顶和他的小弟们都一脸的茫然。这有啥好笑的?不就是一首歌颂雄鹰的歌吗?笑啥?
小宫女都笑作了一团。
十三四岁时,女孩子比男孩子成熟,懂得更多。
娜木汗笑着说:“他们真是迷之自信,还雄鹰……其实不过是小金针菇儿……我进了浴池,去看了看……”
烫面角气哭了:“她闯进浴池,看我们!我们受了天大的屈辱!”
星眸火了:“你们一群大男人,被看了,屈辱个什么?又不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是遇到这种事,才叫屈辱!”
几个少年都急了:“凭什么男人就被这样对待?我们也没有太大的要求。我们就要求娜木汗道歉,认错!这要求不过分!”
星眸看着娜木汗这个气啊:“你也是。你一个姑娘家,闯什么闯?”金丝凯亚忙说:“娜木汗又不傻。她没闯。她就是顺嘴胡说,为了说得更活灵活现而已。她没闯进去。她回来跟我们绘声绘色,说男孩子们在浴室唱歌……其实,她只是当成个小插曲,开个玩笑说说。”
不翻汤气哭了:“玩笑?这是玩笑吗?我们几个不伤人,不害人,却被失了名节,我们跟谁说理去?”
星眸大怒:“你们几个是男人,别说没被看,就算被看了,又怎么着?吃亏了吗?你们无理取闹!”
烫面角火了:“前嫂子!你这叫什么话?如果这件事反过来,是我们造谣,说我们进了你宫女们的浴室。你会怎么样?你会骂我们无耻下流!你会把我们打个骨断筋折!凭什么男人造谣,就得付出代价。女人造谣,就轻飘飘放过?”
不翻汤哭得伤心:“好,就算我相信娜木汗没闯进去。但她凭什么说金针菇?这是不是血口喷人?这是不是侮辱人身?”
星眸不是女拳。她也觉着自己的这帮小宫女过分了。她想了想:“好吧。我觉得你说得对。娜木汗的确做得不对。”
娜木汗还要争辩。星眸一瞪眼,娜木汗不敢说话了。
星眸让娜木汗道歉,认错,赔钱。这几个少年气消了些,接受道歉,不接受钱。
按理说,这件事就和谐地过去了。不料,转眼间风波又起,发展的结果,竟然是星眸假冒星河鹭的事情,穿帮了……
更大的结果,是银河岸隔断双星,有情人,爱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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