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熊虎有恃无恐,让这些少男少女留一下遗言。
大家都在绝望,公良还在撩妹。眼看就要死了,撩妹已经失去意义。但牛顿牛大爷的第一个定律是惯性定律,撩妹撩习惯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公良就顺着惯性一路撩下去。
公良断断续续地,对彷徨和素馅子洗脑:“两位妹子,云中熊虎就要射杀咱们了。在死之前,赶紧定下来吧。你们到底答不答应和别的七个姑娘一起跟我结拜?然后让我在你们九个之中择优录取一个做老婆?”
两个姑娘心里一万个不甘心,但还是纠结着答应了。她们心怀侥幸:万一自己是绩优股,万一另外八个都被末位淘汰了呢。
苏幕遮愤怒,倒着气儿:“公羊,如果大唐举办太狂生科举考试,你一定拿到状元郎。”
太狂生是唐朝女子对公良这种哥们儿的专有名词,相当于“极品渣”。有诗为证:晚逐香车入凤城,东风斜揭绣帘轻,慢回娇眼笑盈盈。消息未通何计是,便须佯醉且随行,依稀闻道太狂生。
如果制定五千年来的渣男排行榜,公良一定力压吴起,喝退司马相如,险胜徐志摩,傲视元稹,稳居榜首。
绝顶到这时候了,仍然好奇心不减:“姑娘,你不是逼着他改名公良吗?为什么现在又叫他公羊?”
苏幕遮不解释,有气无力地骂着:“公羊,公羊,青肚皮猢狲,青肚皮猢狲。”
公良好奇:“青肚皮猢狲,这是苏州话。你不是北方妞?你是南方囡囡?”公良已经被江南囡囡拒绝了遍,恨透了江南女。看来苏幕遮更得减分了。
苏幕遮是如假包换的北方女子,不过,七八岁时,在江南的姥姥家住过几年。
公良想起往事:“我想起来了。那些年在苏州,我父母还活着。我还没流浪。我家左边邻居家有个女孩儿,小名儿叫苏空头。右边邻居家有个女孩儿,小名儿叫杭铁头。”
苏幕遮很意外,断断续续地说:“我小名就叫苏空头啊,杭铁头是我的好朋友。难不成,你就是南京大萝卜?”
公良大怒:“没错!小爷就是当年的南京大萝卜。想当年,我右邻家的女孩儿苏空头,每天揍我一顿。我左邻家的女孩儿杭铁头,每天怂恿右邻家的女孩儿苏空头揍我一顿。你们这两个臭丫头,就算是每天上吊一万次,哭着认错要嫁给我,我也不会娶!苏空头的小伙伴们:杭铁头,扬虚子,湖吊子,镇江小三子……这些名字我永世铭记!”
苏幕遮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公良……”
公良严词拒绝:“别叫我公良,我叫公羊!”
云中熊虎本想让这些少男少女简简单单交代一下后事,不料公良和苏幕遮却翻起了七岁时的旷世恩怨……
云中熊虎哪有心思听六七岁时候的故事。他愤怒如熊,咆哮如虎:“赶紧留下遗言。”
那边,绝顶长叹一口气:“十年前,我七八岁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子,这世界上眼睛最美的女孩儿……”
得!又一个神游七八岁那年的小哥。
这世界上眼睛最美的女孩儿……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星眸。
绝顶陷入回忆:“那一年,在一个远离人世的天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