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跟着一声叹息。
孩子,总是女人的软肋。
不管之前再怎么强硬的一个人,只要有了孩子,就会改变(某些恶魔女人不在此感慨之列)。
男人继续道:“后来她的精神状况就更差了。张宝贵家对她的照顾越来越不好,最后干脆把她锁到猪圈里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你说说,就算田婷真有病,她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妈,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能把人锁猪圈里面呢?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说句不该说的,田婷回来把他们这一家人杀了,除了两个孩子,谁都不无辜。”
对于男人的这一番话,我的内心是认同的。
从个人情感出发,我甚至支持田婷回来报仇。
而且我比他还极端一点。
因为我还没经历最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是一个相信因果的人。
所以说,谁无辜不无辜的,我觉得不存在。
唯一要做的,就是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努力去改变他。
“我听说,田婷死不瞑目,口眼用正常方法一直合不上,是不是就是因为她被拐被虐这个原因?”我问。
男人狠吸了一口烟,更为气愤,“肯定是有这个原因噻。但我觉得不止于此。”
“难道,田婷的死,还有其他蹊跷?”
男人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治安局的人不是调查了吗,没查到什么?”
“之前我没参与,我也不知道。我是听桂枝姐说过之后,觉得有异常,所以才来看看的。”我说。
男人“哦”了一声,夸了我几句,说我很负责任,是个政治的治安局人员云云。
男人说的话,可行度比较高。
虽然和他不是和熟,但对他也是略微有了解的,这不是一个马大哈的男人。
但一切的一切,他也只是听说,没有亲自经历。
想到这,我又多问了一句:“叔,你……”
“叔什么叔,你这孩子,很长时间没见我,把我忘了是吧?你爸都要喊我叔。”男人说道。
这就是我有点怕回老家,回来后也不想怎么见人的缘故。
因为就算是关系很远的,也是非常讲究辈分排行。
开明一点的,我喊错了人家只是笑嘻嘻应一句,然后告诉我正确的称谓该是如何。
而一部分人,把这个辈分排行看得非常重,一旦喊错,就直接给我套上不尊重人,摆谱等等帽子,防不胜防。
我立刻改口喊他“大老爹”,然后向他询问,关于田婷和张宝贵一家,有没有是他亲身经历的,而不是听别人讲。
“有啊,而且不少。田婷逃跑的时候,我也去帮忙找了。但是她躲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背后,是我和你桂枝姐先发现的她。她跪着告诉我们,她没有疯,她被张宝贵家虐待,让我们放她走。”
显然,他们没有放田婷厉害。
男人连说了两声造孽,道:“如果我们那时候让她离开,她也许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
“田婷埋葬的那天,天很晒,我这一辈子都没遇见过那么晒的天气。这就很反常嘛。按理说,人死了,应该下雨才对,怎么能那么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