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婷是活着的时候把家人杀了,还是?”我问。
“诡!是田婷的诡回来杀人。”桂枝姐颤抖着,将手中的护身符捂得更紧。
我看她紧张得嘴唇都干了,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桂枝姐看看天花板,心有余悸,换了个位置坐着,这才抿了一口。
“你见过吗?”我问。
桂枝姐摇头。
我有些不解,如果是诡杀人,应该已经上报给特事科了才对。
我决定先听听桂枝姐怎么说,再问问特事科知不知道。
因为是一个村,又是隔壁邻居,桂枝姐对张宝贵家的事情倒是比较清楚。
田婷刚嫁来的时候,桂枝姐没少和她聊天,两人渐渐成为了朋友。
后来,桂枝姐跟着老公外出打工,田婷也想跟着去,但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就没带她去。
大约一个星期前,桂枝姐去张宝贵家串门,不见田婷,却听到猪圈里面不断传出怪叫声。
她听着不像猪叫,就想去看看养着什么。
接过一看,见里面锁着一个怪物。
桂枝姐被吓得不轻,连滚带爬跑回家,把看到怪物的事给家人说了。
家人不信,就一起去看。
看到里面的怪物后,家人也被吓得不轻。
刚想着报警,张宝贵回来了。
一问,才知道,里面关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怪物,而是田婷。
桂枝姐一家很是震惊,居然把人关在猪圈里面。
不论田婷再怎么不正常,她也是个人,怎么能对她这样。
张宝贵告诉他们,田婷睡在床上的话,就会在床上拉屎拉尿,会把床单、被套全部撕咬烂。
把她锁在猪圈里面,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宝贵家的院子中,还晾晒着床单被套,确实是被撕坏了的。
桂枝姐他们虽然觉得这样做太不人道,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后来,田婷和张宝贵生的两个孩子也回来了,对于这样一个疯母亲,他们比谁都不待见。
因为同学们都知道他们有一个疯母亲,时常因为这件事而被欺负嘲笑。
所以,两个孩子,根本不可能给田婷一点关心和关爱,甚至当着桂枝姐他们的面,诅咒田婷赶紧死。
结果就在当晚,田婷真的死了。
村里人都来帮忙,惋惜的同时,也都觉得,她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本来死了也就死了,这在村里看起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帮忙装棺的人发现,田婷死后是口眼不闭的,属于是死不瞑目。
按照传统的说法,这种人,绝对不能就这样装棺埋葬。
村中老人,无论怎么用手抹眼睛,活着用碗顶下巴,都无法让田婷闭上口眼。
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损招:
用绳子强行将田婷的嘴巴拴合上。至于她的眼睛,则是用针线给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