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商议过后,我们就达成了共识。
先送六子离开!
我将画摆在地上,红狼拿着蓍草,刘芳负责将六子抱到画上,拉成传送的姿势。
由于六子手脚重组,轻轻一动就疼得撕心裂肺。
刘芳则真狠得下心,下得去手,直接把六子的传送姿势给一步拉到位了。
听着六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红狼怒红了脸,直骂“疯婆娘”。
一道光闪过,六子被传送走了。
画和蓍草,还丢留在我们手上。
红狼将蓍草收好后,冲着刘芳怒吼,“为什么你不能轻柔一点?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残暴?”
刘芳冷扯一下嘴角,完全无视红狼的怒气,冷幽幽解释道:“一点一点慢慢来,他就不疼了吗?那只会增加他的疼痛时长。反正回到现实世界,他的手脚还要再次卸下来重组。”
红狼拳头捏得咔咔响,最后狠狠砸在床上。
现在新的问题来了:
六子走了,这间病房空了出来。
不知道是会一直空着,还是会有新的病人填补进来?
会是画中预测的那样,是我躺在这张床上,接续六子身上未完成的折磨?
想想还有点毛骨悚然。
“他才是这里的病人。把他绑上床去。让他也尝尝六子的痛苦。”红狼咬牙切齿说道。
“别不把病人当人。”刘芳怼道。
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冷幽幽,轻飘飘,而是变得非常强硬。
而红狼的回复,则变得有些阴阳怪气:“怎么,你的同类要受苦,你于心不忍了?”
说罢,红狼突然恢复暴怒本色,“我的队友被虐待,我也怒火中烧。”
“你烧那事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妈的,我忍你很久了!”红狼暴跳起来,握着拳头要动手。
我急忙将他们两个隔开,做起了和事佬。
我才是特事科的新人,他们两可都是元老,遇到这种事,反而还得我来控场,真真心累。
“你们先冷静一下。你们都忽视了一个问题。”我道。
“有屁快放!”红狼声嘶说道。
“之前在这里折磨六子的那些医生,他们是突然消失的。这房间只有一道门。”我说。
红狼和刘芳都是一愣,要干架的怒火顿时熄灭了不少。
“看看,看问题还不如一个新人。”刘芳嘲讽道。
红狼怒瞪刘芳一眼,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些医生,可能不在原本的病人和正常人之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原本的病人和正常人,一直在规则的影响下,不断来回交替着身份?”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举个例子,我们今天逗猫,明天逗狗,本质上,他们都是我们的宠物。再怎么交换,也不可能后天猫狗来逗我们。我的意思不是互动,而是谁是主宰的位置不能变,变的只是主宰之下的那些角色身份。能理解不?”
红狼冷撇了我一眼,“老子只是暴躁,不聋不傻。照你这个理论,那把他绑回去不是更理由充分了吗?”
说着,红狼冷冷笑了起来,眼神挑衅地瞥了刘芳一眼。
“不,我们偏偏把他当成局外人,不是护工,也不是病人。打乱这里原有的规则秩序,看看制定规则东西接下来会怎么做。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除了救援,还有一个是阻止黑雾。你能确保贺队和黑蛛一定会成功吗?”
红狼抓着头发,陷入沉思。
“人家说的好你就表示一声,装什么深沉?承认他脑子比你灵活,看问题比你深远,很难吗?”刘芳拱火道。
“你吼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对的?”红狼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