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林连翘输钱给他们,没想过他们把钱输给林连翘,这算是什么强盗逻辑。
得亏他们没有多嘴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老老实实给林连翘写了欠条。
换了其他人不服气的和林连翘玩了几把,他们就发现林连翘这小姑娘机灵着呢,牌不好的情况下,除了大小盲注,其他时候都是耍着他们玩。
林连翘玩了个新奇,对德州实在没什么兴趣,找了个理由从桌上脱身,往卫生间去了。
在卫生间与季宝珠狭路相逢,林连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刚才在自己坐的位置上看到了季宝珠,她那双能凝成实质的仇恨眼眸时时刻刻都落在自己身上,林连翘想忽视都难。
季聿白就在外面,林连翘想她闹不出什么大事来,自然也不怕她。
只是季宝珠忒烦人,堵在门口不让她往外走。
林连翘语气淡淡,“宝珠小姐来卫生间堵我,想玩之前那套把我关在卫生间里的把戏吗?”
“我倒以为你跟对了主人,脾气见长,都忘了以前怎么被我欺负的了。”季宝珠抬手推向她的肩膀,将林连翘往卫生间里推。
林连翘高考前一天就是她的生日,季邦则为了给她鼓劲儿,让她来季家参加给她办的小型生日会。
请的人是季邦则拉拢的人,还有季宝珠以及她的父母。
晚上所有人都喝多了,在季家住下,林连翘也喝了不少饮料,又吃了点海鲜,半夜就开始闹肚子,她起夜去卫生间,不查被季宝珠反锁了门,关在了卫生间里。
早上她还故意告诉负责送她去考场的人说“翘翘已经去考场了,没告诉你一声吗?我早起看到她走,还以为跟你说过了呢。”
要不是林连翘急智从卫生间的窗户里翻出去,火急火燎拿着自己放证件的包赶去考场,恐怕她高考都要赶不上了。
林连翘想起自己在赶赴高考的路上流的泪和着急的心情,到死都忘不了季宝珠对她的陷害。
“这算是欺负吗?”林连翘歪头,看着这个比她大了不过四岁,心思无比歹毒的女人,“宝珠小姐以前欺负完我,不都是说这是教训吗?对一个还没长大成年孩子的教训。”
季宝珠阴沉地看着她,“所以现在才是对你的欺负。”
“季聿白就在外面,你不怕他再对你发火吗?”林连翘问。
听到这句话,季宝珠几乎轻慢地一笑,“你不会真以为我怕季聿白吧?”
“因为寰宇,季聿白才被称叫上一句太子爷,他连我哥哥都比不上,你以为我怕他?”
季宝珠抬步走向她,逼得林连翘一步一步往后退,看着她耳垂上摇曳的烟紫玉耳坠,季宝珠几乎狰狞一笑。
“你恐怕不知道,我的好伯父,可是做了一件足以让整个季家都贻笑大方的蠢事,爷爷能让伯父继续做寰宇的掌权人,不过是因为他占了一个长字罢了,他娶你妈,总有一天,季邦则也会从寰宇掌权人的位置上跌下来,到那时候你觉得季聿白还能在我面前叫嚣?”
听到这句话,林连翘的心几乎猛然一跳,盯着她不说话。
林连翘这张脸,最让季宝珠嫉妒愤恨,季宝珠没有那么漂亮,只能算清秀。
论身份地位财力权力,季宝珠压林连翘不知多少,可偏偏这一张脸,季宝珠看一次就想抓花一次。
而今天林连翘坐在季聿白的身边,被他捧着,让周围的人都去恭维她,奉承她,亲自抬林连翘的地位,眼看着林连翘就要融入她的圈子,这让季宝珠怎能不动气!
季宝珠的脸都被季聿白打得啪啪作响,接二连三的愤怒让她失去理智,让她现在就想把林连翘毁了!
季宝珠捏住她的手臂,一字一顿,“你觉得等季聿白失势,他还能不能护着你,你猜到那时我会把你怎么样?”
“宝珠小姐,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林连翘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