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山之后,后续该如何处置这件事,那便是后话了。起码先将苻坚纳入营中再说。
苻坚1行人缓缓的从山坡上走了下来,慕容垂滚鞍下马,领着众人快步上前,远远的便在山坡下跪倒叩拜。
苻坚看着这1切,脸上明显放松了许多,露出了笑容来。
“臣慕容垂恭迎陛下大驾,陛下……陛下受苦了。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慕容垂颤声叫道,声音哽咽。
苻坚心中1酸。本来这1路他都没有流泪,表现出脆弱的1面。但此刻见到慕容垂,听到慕容垂哽咽迎驾的话语,忽然悲从中来,眼眶湿润了。
“道明,道明。朕悔不该将你放在西路。若你在淮南,何至于此?朕之失也。”苻坚叫道。
慕容垂道:“陛下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得陛下无恙,便是万幸。臣必护佑陛下安全回京,再整山河,以图复仇。”
苻坚点头,上前将慕容垂扶起道:“朕见到冠军将军,便无忧矣。”
慕容垂忙命人将车马赶上前来,脱下身上的长袍和靴子,脱下帽子给苻坚穿上。慕容宝和慕容楷等人心中甚为纳闷和不满。叔父对这丧家之犬如此恭敬,不知为何。淮南大败,苻坚逃来这里,这不是自投罗网么?不知叔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1行人簇拥着苻坚等人回到陨城,当下慕容垂腾出军衙住处给苻坚居住,安排了婢女仆役侍奉。苻坚沐浴更衣,又有郎中前来为苻坚治疗伤处,安排的尽心尽责。
天黑之后,丰盛的酒菜摆上,慕容垂陪同苻坚用饭。苻坚多日未能吃饱肚子,本就饥肠辘辘。此刻又到了安全之处,心中安定,狼吞虎咽吃了3碗饭78盘菜喝了1壶酒,整个人醉意熏熏,心满意足。
慕容垂陪着说了1会话,见苻坚困顿欲睡,便命人安顿好苻坚,这才悄悄退出。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慕容垂发现自己的儿子慕容宝、侄儿慕容楷、兄弟慕容德等人已经在自己的住处等候多时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这么晚了,怎地不去歇息?”慕容垂脱了衣冠,坐下拿起茶盅。慕容宝忙上前为父亲沏茶。
“叔父,我们就在等你回来,同你商议大事。”慕容楷道。
慕容垂1笑,金牙粲然耀眼。
“是啊,阿爷。苻坚这厮居然来投奔咱们来了,这不是自投罗网么?这老贼亡我大燕,实乃罪魁祸首。今落到我们手中,当真是天地循环,报应不爽。阿爷,打算什么时候宰了这老贼?绞死还是斩首,车裂还是凌迟?”慕容宝沉声道。
“斩首岂不是便宜了他。当凌迟处死,方解心头之恨。”慕容楷咬牙说道。
慕容垂皱眉道:“你们觉得该杀了他?”
慕容宝道:“难道不该?阿爷,淮南之败,秦军土崩。苻坚惶惶如丧家之犬,早已失德败望。天下人心思动,此乃最佳时机也。阿爷,我们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候么?这苻坚偏偏跑来我们这里,这难道不是天意?阿爷当顺应天意,杀了苻坚,登高1呼,定应者云集。大业将复,指日可待也。”
“道佑所言极是。兄长,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苻坚来此,此乃天意令我大燕复兴。杀苻坚,天下大乱,举旗而返,必成大事。”慕容德上前低声附和道。
慕容垂看着面前几人,慕容德慕容宝慕容楷等人的眼中都杀机凛冽,带着1丝兴奋和期待。
慕容垂眉头紧皱,缓缓喝茶,沉吟思索。
“如今杀之,如碾死1只蝼蚁而已。但是,杀了他当真是对我们最有利么?或许需要斟酌。”慕容垂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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