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寄亭吓了一跳,忙摇头道:“属下不累的王妃,您去歇着吧,属下来守几句可以了。”
陆卿菀忽的低头笑出来,“堂堂轮回殿的蓝衣护法,屈尊在我麾下当个无名小卒,不觉得委屈吗?”
对面的人呆了呆,似是认命道:“圣女果然冰雪聪明,是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陆卿菀轻笑着摇头,“不,你一直都伪装的很好。
我知道,除了十二月,我身边一定还有轮回殿的人,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但从未想过雾影花那么大精力替我拽眀无涯下台的未来武林盟主会是轮回殿的人,直到我今日看到你。”
温寄亭狐疑的看着陆卿菀,“只和我打了个照面,便知道我的身份,圣女难道会读心不成?”
陆卿菀摇头,“哪有那么玄乎?”
温寄亭一头雾水的抱拳,“属下愚钝,还请圣女明示。”
“还以属下自称呢?”
陆卿菀挑眉,“论规矩,我是不是该称你一声师叔?”
“论资排辈,属下斗胆充个大,的确是您的师叔。
但无论是从不夜洲论起,还是从轮回殿论起,论尊卑,我都是您的下属。”
许是为了在陆卿菀面前伪装的更像个武林中人,温
寄亭一身淡蓝色长袍,头发一半束着,一半披散,未用发冠,只配了一根蓝色的发呆。
手提长剑,腰间配了一个葫芦形状的玉佩。
配上他那张看着就义薄云天的脸,的确很像个行侠仗义的武林盟主。
说这些话时,更显大侠风范。
陆卿菀看的直摇头,“真难想象,薛红衣那等风流浪荡子有个橙衣那般可爱的师姐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个你这般正直的师兄。
你们师兄弟同在江湖,确定不会因为什么正邪不两立之类的原因变成敌人吗?”
这回失笑摇头的换成了温寄亭,“莫说大家虽然各自生活,最终都是轮回殿的人。
就算真的各自为阵,红衣师弟虽然性子散漫了些,但骨子里还是正直的,还不至于与我成了敌人。”
他说的很自然,陆卿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在他心里,薛红衣的确是个外表风流浪荡,内里正直善良的好人。
陆卿菀戏谑道:“蓝衣师叔如此信任薛红衣,可知我今日一见你,便识破了你的辛苦伪装,便是拜他所赐?”
温寄亭先是一怔,随即扶额,“数月前他一时兴起,执笔为我们师兄弟七人各自做了一幅画,那画,莫不是最后到你手
里了吧?”
陆卿菀但笑不语,温寄亭无语叹息,“紫衣师姐常说没有外敌时,他就是我们最需要防备的敌人,我还为他叫屈,现在想来,还是紫衣师姐颇富远见卓识。”
陆卿菀也跟着笑,笑完了,小脸儿一板,“说吧,为什么要费如此大的功夫,蛰伏在我身边?
我说过我会好好当这轮回殿圣女,怎么,柳熏然还不相信?”
温寄亭连连摇头,“圣女可千万莫要误会,你下山后,师父除了让我们到昭烈候宗祠祭奠一下师姐,再没有与我们下过任何与您有关的命令。
属下完全是自作主张,与师父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