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昭烈候府后门,女人几乎要从车辕上栽下来。
陆卿菀难得有点心虚,摸摸鼻子,招呼月儿,“月儿,快来搭把手。”
只是还没碰到,那女人就警惕的瞪着陆卿菀,满眼紧张。
陆卿菀见状,大。大方方道:“我要想杀你,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以你现在的情况,不出半个时辰准歇菜,安分点儿,我还能救你一命。
你也不希望昨晚那些黑衣人那般无能,还能如愿杀了你完成任务吧?”
女人眼神呆滞的看了陆卿菀许久,终是软了姿态,任陆卿菀和月儿将自己扶下马车,一路带回了菀居。
和上次一样,侯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只顾着兰氏和陆思婉那对母女,根本没发现陆卿菀主仆俩深更半夜从外面回来。
陆卿菀将黑衣女人安顿在耳房里,就把月儿打发走了,转身一针将那女人扎晕,就向兰氏的小库房摸过去。
之前力所不逮,原身母亲的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搬走,这下有了空间实验室,不搬白不搬。
一路摸进小库房,熟门熟路的撬了锁,饶是已经来过一次,陆卿菀还是被琳琅满目才藏品闪瞎了眼睛。
近百平米的房间里
,到处都是金银珠宝,跟这些相比,之前她搬走的那点,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兰氏一个妾室,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好东西?
想想也是来路不正的,她也不知道那些是原身母亲的,对着满目珠翠一通扫荡,所有的珠宝首饰、还有成箱的金银元宝统统进了空间实验室。
只留满地空箱子,原模原样留在那里,若不打开,根本没有人会发现这里的财宝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陆卿菀满意的锁上门,溜回菀居,却激动的睡不着。
一想到空间实验室也跟了过来,她就兴奋的想打滚儿。
忽然想到什么,闪身进入空间实验室,对着镜子仔细研究脸上的胎记。
之前一直忙着对付渣男贱女,没来得及细究,这哪儿是什么胎记,分明就是毒斑。
有人给原身下了毒,让她脸上长出这种毒斑,而且,陆卿菀这一仔细研究之下发现,原身所中之毒,远非导致毒斑的这一种。
原身体内还有一种慢性毒药,说是毒药,不如说是蛊,相思蛊的子蛊,这种蛊会让中蛊之人对服下母蛊的人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一旦对服下母蛊的人生出背叛之意,就会遭受锥心
蚀骨之痛。
联想到原身的种种反应,不难猜测母蛊在谁的身上,陆卿菀瞬间怒火冲天。
一边给人种下相思蛊,让陆卿菀对他死缠烂打,一边又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来,拒之千里,甚至不惜换新娘,让陆思婉那个小绿茶李代桃僵。
又想要陆震霆手中的兵权,又嫌弃人家的女儿貌丑无颜,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陆卿菀一刻也忍不了自己体内有这种肮脏的东西,只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脏,将那恶心人的东西挖出来。
指甲划破手心,血滴到台面上,陆卿菀面前的镜面闪了一下,面前就多了一只黑乎乎的小动物。
“小家伙,你是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