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冷冷的说道:“你们是大汉的护卫,是护卫天子的。”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们护卫?”
“本将军手持天子剑,再加上有入皇城的令牌,他凭什么阻拦?”
“阻拦天子近臣,便是罪加一等,本将军责罚于他,又有何过错!”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如果真是如此。
张伟好像还真没什么错!
张伟手持天子剑。
这把剑应该是先皇赏给张伟的。
先不管这把剑是怎么到张伟手中的,只要张伟手中有这把剑,他便可以随意出入皇城。
因为这种剑不可能白白给出去。
只有给大汉立下大功之人,才有资格得到先帝的赏赐。
再加上天子剑上面有特殊标志。
他们刚刚有些着急。
并没有留意。
现在?
仔细查看一下,才发现张伟说的竟然是真的,他手中拿着的还真是天子剑。
手持天子剑,而且有进入皇城的令牌,确实可以畅通无阻。
一个宦官而已。
哪怕对方是中书令。
那也没有太多的权利。
现在竟然敢拦大将军,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
被踹在房门之上,生死不知的石显,现在已经想灭掉张伟了。
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煞星?
刚刚回来便对他动手,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大汉的地位吗?
自从自己进皇城以来。
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之前给自己委屈的人都已经被他给诛杀了。
他现在在大汉,可是说一不二的人。
权力更是堪比帝王。
好久没尝过被人殴打的滋味了。
现在被人踹到未央宫的房门之上,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
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
且身体极度乏力。
甚至不知该如何应对。
“何人在外放肆。”
就在此时,刘奭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伟听到刘奭的声音,把手中的长剑交到旁边的护卫手上。
旁边的护卫看到自己手中的这把长剑。
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将军这是在干嘛?
怎么突然把剑交到自己手中了?
要是陛下误会该怎么办?
“滚进来。”
刘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刘奭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这些侍卫全部都跪倒在地,也顾不得地上的脏污。
他们把头磕在地面之上,诚惶诚恐。
张伟看着他们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迈过地上的鲜血,抬脚进入大殿之中。
等张伟进入大殿之后,石显这才慢慢的爬了起来。
本来有人要过去搀扶的。
可却被石显给拍掉了。
石显看了一眼张伟的背影。
双目猩红。
之后跟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哭哭啼啼的进入到大殿之中。
后面的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中书令吗?
怎么比后宫的妃子还不如。
一个个的,这是要和妃子们争宠吗?
难怪他们能得到陛下的宠信。
原来他们在陛
等石显和张伟全部都进入大殿之后,地上的侍卫这才爬了起来。
然后把尸体拖到一边,再把鲜血处理掉。
这东西要是让张相夷看到,他们可能得罪加一等。
……
未央宫之中。
刘奭被人打扰了雅兴。
脸上的神色有些不悦。
刘奭是一个特别懂得享受的人。
他还多才多艺。
除了在治理朝政之上有些欠缺,其他方面却发展到了极致。
此刻的刘奭,正在桌案之前描摹篆书。
刘奭能写一手漂亮的篆书。
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
不仅仅是在书法造诣上,在弹琴鼓瑟,吹箫度曲,辨音协律之上也有很强的天赋。
但凡他把这方面的造诣也分一点点到这里朝政之上。
大汉也不可能造就现在的局面。
“怎么回事?”
刘奭将笔放在一边。
看了看张伟,又看了看不远处哭哭啼啼的石显。
见石显哭哭啼啼的样子,刘奭挑了挑眉。
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张伟身上,说道:“你怎么欺负他了?”
张伟:“???”
不是。
这么草率的吗?
他现在很怀疑,刘奭到底是怎么成为帝王的。
刘奭的性格到底是谁造成的?
怎么如此的拘谨内敛?
据说刘奭在太子时期,就是一个特别优柔寡断的人。
还是一个情种。
没想到成为帝王之后,他的铁血手段还没有展现出来。
之前还认为是先帝把他压制了,才让他收敛了心性,可先帝都已经去世了,他也应该立起来了吧。
但到目前为止。
刘奭依旧没有要做出改变的意思。
任由宦官专权。
这是哪个帝王能做出来的事情?
之前有这样的先例。
可对方不是已经被宦官砍下了头颅。
甚至还被宦官篡位了吗?
这种先例在前,刘奭怎么没有吸取教训?
反而还要宠信宦官。
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现在啥都还没有查清楚,就认定自己欺负了石显。
这是什么言论?
“陛下……”
“陛下啊!”
张伟本来是想开口说话的。
可他才刚刚开口,旁边的人便鬼哭狼嚎,然后直接跪倒在刘奭面前。
之后便抱着刘奭的大腿,开始哭嚎。
“陛下,您可得为臣做主啊!”
“这位将军实在是太目无君上了。”
“他竟然敢在未央宫门前大肆行凶,还斩杀了您的侍卫。”
“陛下,如此奸险凶恶之徒,定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什么!”
刘奭听到石显这么说。
整个人都懵了。
然后大为震惊的看着张伟。
他以为张伟是自己手中的臣子。
而且是被自己赖以信任的臣子。
毕竟,只有是他信任的人,才能不经他的通传进入皇城之中。
可他仔细看了看张伟。
张伟虽然年轻,但却长得孔武有力,并不是自己相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