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得知张兴民带着燕国子民向南撤退时。
自然没闲着。
他让张家商行的人一路随行。
然后在他们的领地内设立商行。
这是他给张家留的一条后路。
只要张兴民在一天,张家商行便不会有麻烦。
不仅如此。
在启辰回京的时候,张伟让张家商行的人做好准备,将他们这些年积攒的所有财富往南转移。
试图离开大汉的权利中心。
当然,张伟自然是成功了的。
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张伟便坐着马车,悠哉乐哉的起程回京。
从今天开始。
他便是张兴国。
这些年,他操纵张兴国日夜不辍的练习,武艺超群,完全可以担任军中之职。
在启程回京的时候。
张伟已经得知,刘彻给他封的官职。
虽然不是什么大官。
但左京辅都尉在皇城还是有一定权利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在一年之内连续往上爬三个台阶。
要是他能在一年之内达到寺令,便可以直接进入权力中枢。
甚至能直接位列九卿。
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尽快成为寺令。
……
京都之中。
张兴民已经受到来自张伟的书信。
当张兴民得知张伟已经启程回京的路上,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张家商行和张家的所有资源都在他们手中。
可在张兴民看来。
和他有关系的,就只有张伟一人而已。
他唯一牵挂的便是张伟。
要是没有张伟,他现在可能已经在朝堂上杀疯了。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他们父亲之死有联系。
当他把事情查清楚之后。
有一个算一个。
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凶手逃脱。
他会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把书信看完后,张兴民拿着它走到旁边的炭火前,将其焚烧干净。
“把天下酒楼的东家给我叫来。”
张兴民把书信烧完后,净了净手,默默的坐在旁边的案几之上,对着
“喏!”
大约半刻钟之后,一个灵活的胖子,抹着额上的虚汗,快速进入书房。
进入书房之后,灵活的胖子直接跪倒在地,冲着张兴民恭声说道:“小的见过大人。”
他们之前见过张兴民。
也知道张兴民是他们背后的东家。
虽然不知道张兴民这样做的目的。
可他们也不敢妄自非议。
只能按照张兴民的指令行事。
大约是七八年前。
两个小屁孩找到他们,说是要给他们投资,让他们在京都开一家酒楼。
酒楼取名为天下酒楼。
这家酒楼存在的意义便是囊括天下美食。
然后将其汇聚在一起,给京都的达官贵人享用。
等他们将天下酒楼开起来之后,两位小公子再一次找到他们,这一次对方给他们输送了一批仆从。
这些仆从便是天下酒楼的小二。
这些小二和他以往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好像读过书。
而且特别有学识。
每个人都能识文断字。
在处理客人关系上,也很有一套。
甚至集合了青楼妓院的一些操作方法。
将这些东西整合在一起,让天下酒楼瞬间红遍,整个京都无人可以企及。
正是因为天下酒楼的存在,京都的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边喝酒聊天。
而两位小公子安排的人则在酒楼之中四处游转,甚至把他们的所谈之事全都记录在册,从而整理成了一个巨大的情报网。
他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吓得魂不附体。
甚至想要报官。
最后毫无疑问,直接被人拦了下来。
他也是第一次认识到两位公子的厉害。
明明年龄不大。
但做事都滴水不漏。
面前的这位公子还算好糊弄。
就算此人再怎么聪明,但商业上的事情这人懂的不是特别多,他完全可以阳奉阴违。
他之前也确实偷了很多油水。
不过,当他看到这位公子的兄长之后,他连搞小动作的心都没了。
那人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
明明是个小孩。
却如同老狐狸一样,把他耍的团团转。
还能知道他的所有行径。
甚至连他投了多少钱,对方也了如指掌。
那一刻起,他才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小心思。
老老实实经营酒楼。
甚至将所有营收全部都奉献给两位公子。
幸好这两位公子也没亏待他,这些年,他确实赚得盆满钵满,在京都甚至只办了宅院,让自己的家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如今。
当他得知张兴民已经成为大汉九卿官员时,他虽然有点震惊,但也在情理之中。
来到张兴民府邸之后,他自然不会犹豫太多,直接倒头就拜。
“起来吧。”张兴民淡淡的说了一声。
等对方起身之后,张兴民这才开口询问:“公孙贺和其他人的罪证都收集齐了吗?”
公孙贺和其他朝廷官员都喜欢去天下酒楼。
他们在酒楼谈天说地。
虽然嘴很严,但时间久了之后,他们会将天下酒楼认为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有的时候喝大了。
他们会无意间吐露一些消息。
公孙贺是大汉的第
11位宰相。
前面的那些宰相善终的没有几个,基本上都落得凄惨的下场。
其中便有他叔父。
他们叔父和他们父亲一样,都是忠心与大汉的,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最后落的什么下场?
还不是被放逐,然后被人欺凌?
他们这次回京都就为了给张家的人报仇。
等将张家的仇报完之后,再看要不要忠心于大汉。
天下酒楼的管事一听这话,浑身的肥肉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公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来就要大汉宰相的罪证。
公孙贺虽然是天下酒楼的常客。
可对方能成为宰相,嘴自然比一般人严实很多,他们虽然探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但不足以为凭证。
面对张兴民的询问,这人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对方怎么说也是大汉宰相,我们真的要对他们动手吗?”
“那位宰相来天下酒楼的时候,都会带很多仆从,有他们的人在外面守着,咱们的人也不好在侧旁听。”
“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凭证。”
“现在掌握的都是从别人口中探听而来,不足以为凭证。”
张兴民闻言。
把手放在了桌案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