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塔不烟望着米入斗:“你醒啦,那两个不人不鬼的家伙不是好人!”
米入斗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不是好人?”
“那烤肉很嫩,应该是羊肉,可他们却说是打来的狍子。我心中存疑,借故跑出去一瞧,见那堆皮毛果然是羊的。那一定是他们偷来抢来的。我跑进来提醒你小心,却晚了一步。”
米入斗脑中渐渐清晰:“我要是有她十分之一的机智,也不至于上这个恶当。”
将头扭向另一侧,见上官屏也被绑着,双眼紧闭,也被药酒迷昏了过去。
他暗自运力,要崩断手上绳索。可药性未褪,身上的气力大不如前,连使了几次劲,绳索纹丝不损。
萧塔不烟道:“你们两个都晕倒后,他们又要来抓我,我戳了那胖子一刀,却被他肩上的瘦子打倒了。只剩下夷吾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忽听帐外有人说:“妈妈,我在这里。”接着一个小脑袋贴地钻了进来:
萧塔不烟喜道:“夷吾!”
耶律夷吾一骨碌,钻进了帐子:“我刚才把车后栓的马赶跑了一匹,趁黑藏在车轱辘久,见他们没回来,这才敢出来。”
便在此时,瘦子的声音隐隐传进了帐子:“两个大人,竟让一个孩子给骗了。”
胖子的声音道:“算不得两个,咱们缺胳膊少腿,拼起来只能算一个。”
接着“啪”的一声,胖子似是挨了瘦子一下,骂道:“欺负我没胳膊,还不了手么吗?小心老子把你扔地上!”
瘦子“呸”的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那孩子要是惹来些蛮子牧民,少不了又是一番啰嗦。”
耶律夷吾悄声说:“妈妈,他们回来了,我帮你解绳子。”
萧塔不烟道:“先给米叔叔解。”
胖子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孩子那么小,又能跑得了多远?这会儿就算没被狼叼走,只怕也被冻成棍儿了。哎呦……那娘们下手真狠,险些没一刀要了我的命。”
瘦子的声音说:“等下你多加点佐料,炮制她好了。瞎眼的那个归我。咱们这几个月,女人碰都没碰过一下。今天老天长眼,一来就是俩,咱哥俩也不用争了。”
“不成,方才都说好了,我要嫩一些的。”
“什么时候说好了?啊,我当你说的是吃肉。”
胖子嘿嘿笑了起来:“肉是吃嫩的,女人自然也是嫩一些的好。”
耶律夷吾毕竟年幼,耳中听得来人越来越近,难免慌张,十指颤颤,低声哭了起来:“妈妈,他们捆了好几重,我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