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军中时,谢老国公对我颇为照顾,他有一个外孙女,名叫谢蕊,比我小一岁,母亲去的早,老国公只这么一个女儿,因此对外孙女就格外疼爱。”
霍长鹤观察着颜如玉的神色:“他也的确有意让我娶谢蕊,但那时,我一心在军中立功,哪有心情想这些?
再后来老国公为了救我,受伤过重,不治而亡,临终前就把谢蕊托付予我。”
颜如玉眸色几闪,心里也闪过一个念头。
之前听爷爷提起镇南王的恩情,但极少说他的家事私事,但想来若大家业不可能就断在霍长鹤手中,也就是说,他是娶了妻的。
他娶的人是谁?就是原主吗?如果她不来,事情会是怎么样的走向?
这个谢蕊,是不是就是霍长鹤原本的意中人?
看着霍长鹤的脸,颜如玉心里滋味复杂,她从未有过什么情爱,直到与霍长鹤慢慢相处,才得此滋味。
难道,刚刚得到没多久,就要失去了?
“然后呢?”她忍不住问。
“然后?然后她就并不想嫁我,大概是嫌弃我是个粗人,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她说只当我是兄长,后来嫁给了……霍长羡。
我本就没想娶,就是受老国公之托,听她有意中人,自然也乐意成全,我当时还准备了一份嫁妆,送她出嫁。”
说到这里,颜如玉的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霍长羡。
颜如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特别,而且看霍长鹤的神情在提到这个名字时,也有一丝变化。
“他是谁?霍长羡,和你们兄弟的名字好像。”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霍长鹤艰难开口,“是我父亲和另外一个女子生的儿子,之前他们母子一直在临城,没有随我们在京城。所以,很少提起。”
颜如玉惊了一下:“什么?!”
“此事说来话来,”霍长鹤握着她指尖,轻轻拨弄,“那个女子,就是霍长羡的母亲,当时是皇后的远房侄女,及笄礼时就被封为县主,求娶她的人很多,但她出身好,眼光更高。”
“那年父亲得胜还朝,她一眼看上,便求皇上赐婚,不过,那时母亲已怀了我,即将生产,父亲哪会同意?
当即就拒绝,并提出即刻回驻守之地,守着母亲。”
“那时父亲还没有入京,母亲随他在驻守之地,皇帝虽然被拒,但也没有恼怒,大概也是觉得,父亲和母亲夫妻情深,父亲军功显赫之时也未曾被富贵迷了眼,没有忘记母亲。
皇帝便不罚反赏,让父亲休整两日再走,并赐他一场宫宴。”
颜如玉认真听着,这件事可从未听说过。
无论是之前爷爷,还是到这里以后,都没有听说过一字言语。
连大夫人都不曾提过一个字。
“既然父亲拒绝,皇帝也没有怪罪,那怎么会有这个霍长羡?”
霍长旭苦笑:“所以说,很多时候世事并不能如愿,问题就出在那场宫宴上。”
“宫宴说是给父亲摆的庆功宴,但并非只有父亲来参加,不少皇亲国戚,以及当朝权贵,都来了。”
“其中,就包括霍长羡的母亲。她大约因为被拒绝而伤心,或者说是不甘,不停地喝酒,最终酒醉。
父亲见状,就更不想理会她,以免发生什么误会。
不料,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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