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女子带来的安逸富贵。
又发自内心地不屑女子的一切。
这样的人,又是从哪儿得来的勇气在她的面前叫嚣不已?
钟璃低低地冷笑了一声,轻飘飘地说:“你们都说完了?”
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钟璃无任何起伏的冷漠声调在耳边回响。
“你们说完了,是不是就到本妃说几句了?”
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忿忿地说:“你还想说什么?”
钟璃呵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听说的没错,本妃的确是下令抓了相国寺中的所有人,相国寺也是本妃下令封的,这是事实,本妃无可辩驳。”
钟璃意味不明地停顿了一下,冷冷地说:“或许这么做,的确是有不妥当之处,可本妃并不认为,你们其中的任何人有在这里撒野讨要说法的资格。”
按大褚律,钟璃乃是超一品亲王妃。
除了皇家最为尊贵的三个人外,再无任何一个人可对她不敬。
钟璃唯一敬重的皇后早逝。
皇上和所谓的太后,在钟璃眼里什么也不是。
换句话说,除了钟璃本人,谁也不可质疑她的所作所为。
哪怕所有人都觉得她错了,也无人可要求她改主意。
钟璃将众人的目瞪口呆尽收眼底,慢条斯理道:“也就是说,无人可约束本妃行径,谁也不行,本妃想做什么就可做什么,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自然不用给什么说法。”
“因为,你们谁也不配。”
钟璃曾经试图将前世的平等观念代入此生。
可最后的事实却让钟璃见识到了差距的残忍。
尊卑就是尊卑。
不可逾抗就是不可逾抗。
她给了别人平等,换来的就是得寸进尺的不可理喻。
钟璃讥讽十足地轻轻一笑,说:“别在这儿说什么道理之言,在绝对的权势和实力面前,任何大道理都是不堪一击的泡沫幻影。”
“当然,你们也可以身体力行地阻止本妃如此,只要你们有足够与镇国军抵抗的实力,能在本妃的强压之下保住眼前的所谓净土,那本妃甘愿认输,无话可说。”
“若是不可,那就请多为自己的小命考虑。”
钟璃意有所指地用手指隔空点了点眼前的人,轻笑道:“本妃连相国寺都屠了,手上早已满是鲜血罪孽无所顾忌,若是不怕死,想与相国寺众人同生共死的,大可亲自试试,本妃是否敢再添上一笔杀孽。”
当一个手握绝对权势的人决定不讲道理了。
那带来的后果是绝对可怕的。
原本还群情激愤的众人顿时呐呐无话。
钟璃见状嘲讽一笑。
所谓的人间正道,道理人情,在生死面前,不过如此。
钟璃不耐再和这些人废话,摆了摆手说:“无事就散了吧,此处血腥极重,怕染了诸位的干净衣裳。”
先前被钟璃怼得哑口无言的人见此,满脸青筋地愤怒大喊。
“你残忍无道,难道就不怕有伤天和,惨遭报应吗?!”
钟璃啧了一声,不以为然地挑眉。
“报应?你是说晴空炸雷,还是平地深坑?”
不等那人说话,钟璃又说:“不管是什么,我担得起,无需旁人在此忧心,只要炸雷落不到你身上,你担这样的闲心做甚?吃饱了撑的?”
“你……”
“放肆!”
“王妃面前,岂能容你如此大呼小叫?还不赶紧退回去!”
敖常见钟璃眼中杀气毕现,赶紧上前一步,示意身旁的人将那人堵了回去。
那人被捂着嘴拖离了人群,在场之人见了,心头均是狠狠一颤。
嘴上皆是无言。
钟璃四下看了一眼,无声勾唇冷笑,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之前下跪的老妇人再度开口。
“镇国军乃是大褚的国之重器,也是大褚百姓心中的神明,按规矩,镇国军只可由镇南王调令驱使,如今不见镇南王,只见镇南王妃越俎代庖,在此打着镇南王的名号胡作非为,敢问王妃一句不敬之语,王妃此举镇南王可曾知晓?镇南王如今又身在何处?”
钟璃不知花了多大的自制,才将心中的暴戾压制下去,让自己看似平静地站在了人前。
如今骤然听人提起生死不明的祁骁,眼底猩红再度翻涌而起,牙关也在无声中缓缓咬紧。
钟璃缓缓扭头看向说话的人,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老妇人强撑镇定,咬牙说:“若是镇南王知晓此事,必然不会同意王妃之举,镇南王……”
钟璃压抑已久的情绪陡然失控,大喊道:“闭嘴!”
老妇人不肯就此,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镇南王是大褚的守护神,镇南王府更是为守护大褚而存,王妃今日之举,是在违背镇南王府世世代代的祖训原则,也是在与镇南王离心离德,这样的不堪之妇,又如何让当得起镇南王妃之职?”
“镇南王……”
“啊!”
一声尖锐的尖叫过后,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的人惶恐地睁眼,看到的就是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老妇人胸口插着一把短匕倒在了地上。
短匕深入胸骨。
刺目的鲜血顺着她身上的藏青色衣衫无声流淌,染红了身下的一片青砖。
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触目惊心惊悚不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