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有些超乎众人以往的认知。
以至于沉默蔓延了很久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拓野才不确定地说:“这么说来,镇南王府如今是一个女子在掌兵权?”
“她还想上阵打仗?”
安溪不知想到什么,表情也很是古怪。
他点头道:“若是我得的消息不错的话,那就是如此。”
“镇南王府中四公子祁允被镇南王妃拘禁,二公子祁立已疯,镇南王如今不在,大褚皇帝又连滚带爬地迁都跑了,可不就是无人可用吗?”
“如此危难之境,王妃掌兵似乎也属正常。”
安溪说得平铺直叙,可字里行间满是难言的讥诮。
显然也是对此事感到极为荒谬。
“笑话!”
耶律浧哈了一声,冷笑道:“这女人是失心疯了?”
素来上战场的都是男子。
领兵的更从未出现过女人。
钟璃虽是镇南王妃之尊,可到底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上场带兵?
她以为战场是儿戏?
耶律浧讥笑够了,对着那人说:“再探,务必要搞清楚真假!”
那人领命而去。
耶律浧看向安溪和拓野,眼底闪烁的是浓到极致的野心。
“如果真是镇南王妃领兵,咱们这趟,算是彻底来对了。”
安溪笑着点头。
“谁说不是呢?”
“照镇南王妃这种折腾下去,只怕不等咱们到京城,京城自己就先乱了。”
今日反了一个北候世子,可来日呢?
只要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就不会太晚了。
拓野眼珠一转,起身展开了桌上的舆图,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说,北候世子当了叛贼以后,会朝着哪个方向去?”
耶律浧眸光微闪明白了他的意思,眯眼道:“你的意思是?”
拓野幽幽一笑,淡淡地说:“一个北候世子算不得什么,可萧鼎王别忘了,他的手里,还捏着十五万大军呢。”
“而且还是刚刚从京城带出来的大军。”
他们千里奔袭至此,最为苦恼的就是不知地形不清防御。
若是能拉到知晓内情的人同在一列,接下来的仗自然也就好打了。
安溪为人谨慎,迟疑了一下道:“可北候世子到底是大褚人,他会同意吗?”
“大褚人?”
耶律浧半嘲带讽地笑了出声,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皇字,讽刺道:“这位还是大褚的皇呢,可最后不还是亲自将提拔炸了?”
“北候世子或许曾是大褚人,可现在,只怕在他心里,所有的大褚人都是他的仇人。”
“来人啊!派人前去查探,务必查明北候世子带兵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联军大营为京中传闻震荡时,祁骁晚了两日终于得到了消息。
他尚未有所反应,徐久林就先惊得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
“王妃杀了北候一家,北候世子带兵叛逃了?!”
“这怎么可能!”
徐久林下意识地看向祁骁。
眼里满是压制不知的惶然。
祁骁沉默了很久,突然道:“你再将刚刚的话说一遍?”
来报信的人颤颤巍巍地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心惊胆战地说:“北候世子带兵窜逃至碎雪城,设计杀了碎雪城将领,强行攻占了碎雪城。”
“碎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