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钟璃就说想带着莫清晔去渡口上转一圈。
张大成以为钟璃是想看渡口修复好没有,赶紧说:“我今日一早就去打听过了。”
“那渡口想修好还得一些时日,你们就不必白白跑一趟了,若是有消息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渡口还没修好钟璃知道。
她想去渡口,也不是为想法子过河。
昨天夜里莫清晔吃饱了小炸鱼,却还念叨着钟璃说的鲈鱼。
大半夜的也不见消停一刻,给钟璃逗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钟璃想着今日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带着莫清晔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买着打捞上来的鲈鱼,就当是碰运气。
得知钟璃的想法,张老爷子笑了起来,说:“我还说是咋地了,原来是有人嘴馋了。”
钟璃忍不住笑了起来,落在莫清晔身上的目光多了些许戏谑。
莫清晔像是被取笑了不太好意思,捧着个粥碗小声哼哼。
“我这不是没吃过好奇么?”
老太太也乐了。
“鲈鱼鲜美,好奇也是有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老太太的小孙子从莫清晔的手中得了不少糖,早就将莫清晔当作了自己的好哥们儿。
此时见好哥们儿被笑话了,立马就帮腔说:“是啊,不奇怪的,我也喜欢鲈鱼!”
莫清晔被个豆丁大的孩子帮了,当即就是微微一怔。
钟璃忍无可忍地笑了起来。
就连赵石山也把头低了下去,肩膀不住地抖,明显是在憋着笑。
张家众人笑作了一团,眉眼间皆是善意。
这话题是自己挑起的,又无人恶意。
莫清晔上下不得地红了脸,尴尬得不行地将脸埋进了碗里。
钟璃好笑得眼弯成了月亮,吃过饭帮着收拾了,就带着莫清晔去了渡口。
可渡口上依旧只有来往修缮的工人,并无卖鱼的人。
别说是难得的鲈鱼了,就是常见的鱼虾也无人售卖。
见钟璃和莫清晔空手而归,老爷子不忍莫清晔失望,咳了一声,说:“要说鲈鱼,我倒是知道个好去处是能捞着的。”
正在编筐的老太太听了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往后二十里地的河里不就有吗?”
老太太赶紧对着莫清晔说:“那河距此处不远,明日一早你们坐着船过去,一会儿就到了。”
“自己动手捞的,可不是比买的吃着有味儿吗?”
莫清晔听着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地凑过去跟二老打听那河的情况。
钟璃见莫清晔听得兴起,笑笑就坐下跟老太太学着编筐。
可小腹处熟悉的隐隐绞痛,却让钟璃眉心不明显地一皱。
也许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过糟心。
原主的葵水来得并不规律。
钟璃穿过来一年多了,前前后后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完。
后来还是吃了刘大夫开的药后才稍微好了一些。
可之前的日子分明是月底,这次难不成提前了?
钟璃不太确定了回了房间,没一会儿就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老太太见多识广,看钟璃神色不对,低声问:“姑娘,你身子不利索?”
钟璃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忌讳的点头。
不规律,也就意味着有痛苦。
穿过来后虽然来的次数不多,可每一次,都足以让钟璃印象深刻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