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再说别的也毫无益处。
恭王挣扎了一瞬,没好气地说:“赶紧滚回去把人放了!”
县令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可他还没走,恭王又突然改了主意。
“站住!”
县令面如死灰地抬头。
“王爷还有何吩咐?”
恭王沉吟片刻。
像是挣扎,又像是纠结。
就在一心想邀功的县令以为自己即将小命不保的时候。
恭王突然说:“前边带路,本王跟你一道去看看。”
县令不敢反对,心惊胆战地走在前边带路。
县衙大牢。
钟璃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与自己隔着一道门谩骂的官差。
嘴角抽搐。
这官差她认识。
就是先前叫得最凶,被她踹了一脚的那个。
似乎对上峰不准用刑不满。
这官差半个时辰前就跑到钟璃所在的单间门口。
对着钟璃开始了自己抑扬顿挫声讨表演。
翻来覆去威胁的内容就是一个。
那就是你大祸临头了。
你敢藐视王爷权威对官差动手。
你死定了。
钟璃被他吵得脑子疼。
同时也觉得非常无奈。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
别的本事没有,净跟骂街妇人学了些撒泼的本事。
这算什么能耐?
钟璃忍了半天实则是听不下去了。
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发自肺腑地问道:“你不口渴吗?”
这都骂了半个时辰了。
真的不累吗?
骂人的官差没意识到她话中的讥讽。
甚至还颇为高傲地哼了一声。
“大爷用不着你操心,你现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比较要紧!”
钟璃嘴角抽搐。
无语至极。
“我不操心你,我只是怕你说太多了累着舌头。”
官差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被嘲讽了,当即大怒。
“你什么意思?!”
钟璃撇撇嘴,表情非常一言难尽。
这年头的公务员都不用考察智商的吗?
就这水平,怎么进得府衙当差?
官差自觉尊严受辱,扬言要拿出点儿厉害给钟璃看看。
现在不能直接用刑。
他索性详细至极地跟钟璃介绍起了这单间里的刑具都是什么作用。
有多可怕多痛苦多吓人。
钟璃听得瞌睡来。
她忍无可忍地插嘴道:“直接打荆条不行,不够厉害,吓不住人的。”
官差惊住了,下意识地问:“那你说咋整?”
钟璃看他一眼。
瞬间角色颠倒置换。
钟璃说:“荆条打在人身上那也只是皮肉伤,狠劲不足。”
“若是真的想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得再在其中加上些调料。”
官差瞬间被提起了兴致,问:“加什么?”
钟璃:“荆条事先用浓盐水泡上一夜,打完人后在伤口上洒上一层盐,第二天再换成辣椒水,一定要用最辣的那种,把人泡在辣椒水里。”
钟璃还没说完,那官差就被她描绘的场景弄得寒毛直立。
“按你说的这种,折腾完了人还能有命在?”
钟璃微微一笑。
“放心,绝对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