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发誓要早起的聪明清清十分的刻苦,用大毅力抵御住了温暖小被窝与暖呼呼秋秋的双重诱惑,成功起床!
乐临清觉得这是一件相当值得奖励的事儿,便揪着赖床秋秋的手,摇啊摇,拉啊拉,成功收获了美味的早餐。
早膳,许平秋弄了三份。
但陆倾桉并没有出现,乐临清见状,便自告奋勇的举起了手手,替师姐享用了早膳。
望着空空的座位,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用好吃的只能引诱到乐临清,并不能吸引陆倾桉,许平秋只好认真的揣测起陆倾桉藏哪儿了。
雪观?
应该不大可能,陆倾桉平日那叫一个无法无天,唯恐天下不乱,但在师尊面前,满脸都写满了乖巧,唯愿天下太平。
影楼?
这么容易想到的答案,如果陆倾桉真在,算不算自投罗网呢?
接连两个答案被许平秋排除,如果陆倾桉没有离开霁雪神山,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灯下黑!
嘎吱——
许平秋推开了是自己,但有些不记得名字,不过没有什么关系的院落主屋门扉。
刚一进屋,淡淡的浅香便扑鼻而来,叫人心中一宁,寻香望去,正是从一尊香薰铜炉中逸散,填补了久不住人的烟火气。
许平秋不知道是该说陆倾桉讲究呢,还是嚣张,这连遮掩的意思都没,似是笃信自己不会被找到一样。
反正一进到卧室,就见一双白色绣鞋规矩的摆在床边,陆倾桉依旧穿着昨日那身白裙,素朴干净,澹静的闭眸盘坐在床上,乌发被两根玉簪一左一右的简单盘绕住,只余一缕发丝抚过她眉目清贵的脸庞。
白裙的款式不尽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似乎就是它们同样白,可又不是一样的‘白。’
乐临清如清水芙蕖,濯而不艳,澄澈清净,不染浊世矣;师尊则如青霄古月,凌驾于世间,常人甚至连其清辉都无法仰望,即使侥幸观之,也是可望无可及,皎皎月中仙。
陆倾桉的话……就说不出像什么了,需要的话,她似乎能理直气壮地装出任何样子,但即使再像,十成也只至多装出九成,余下那一成是她骨子里就带着的贵气,难以磨灭。
感知到许平秋进屋,陆倾桉松弛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睁开了眼眸,没有一点儿被堵上门的紧迫感。
“你竟然能起这么早,唔……没道理啊。”
许平秋总感觉她这话有些不怀好意,走了过去,也不怀好意道:“那倾桉你要不要猜猜是为什么呢?”
看着许平秋靠近,陆倾桉原本的慵懒瞬间消散了,抬起的手也立刻放下,正襟危坐了起来,摇头装傻道:“不知道呀,人家从昨晚就一直在给秋秋你暖床呢,我素好人呀!”
听到陆倾桉倒打一耙,许平秋没有丝毫意外,只是顺着她的话说:“既然倾桉这么有心,那我也只好现在找补了。”
如何找补?自然是不能辜负陆倾桉的好心,补一觉了!
“诶!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岂能如此荒废?!”
陆倾桉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着冷静,连绣鞋都不穿,柔韧的身子往后一闪,赤着的雪足轻踩地,便欲逃脱。
她不惧许平秋以整活的方式整回来,但如果换另一种方式回敬……陆倾桉只能说一句敬谢不敏了。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