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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并蒂莲(1 / 2)

“灵海,黄庭开辟之显化,周天,非以气作主,以心到为妙诀……”

许平秋盘坐在院子中,被迫进入到修炼状态,身虽陷入‘泥泞’不可自拔,心神却像是解脱了出来,变得意外活络。

尤其是,四周忽然间变得安静极了,风声叶响蓦然消失,天地寂静,这令许平秋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

心念如电,杂念如雪,犹如心猿躁动,策马疾驰。

他一开始尝试强行静笃,此举却如伸手捉风,心猿本非实际,如何捉拿?

这反倒像是在‘意马’的屁股上用力扬鞭,不仅无功而返,还令杂念更甚。

一念至此,许平秋自知不可为,便很果断的选择了摆烂。

既然杂念不止,也无法遏制,不如想个透彻!

杂念浮起又落,如同鱼跃龙门般,一个鱼头陡然浮上心头。

许平秋无端联想到了仰望星空,但比起之前的整活,他忽有了一种感悟。

鱼头仰望着星空流转,自身蔚然不动,那么灵力于灵脉中运转,不正如漫天星斗?

心即是‘鱼’,如诸天之中枢,终古不移,气即群星,中枢为主,绕以中枢而转!

一念至此,许平秋顿感宁静,心神存想之际,灵海汩汩开辟之时,又觉神若回光,如脱尘海,神魂正壮大一份。

这似乎便是凡蜕修行之真谛,一般人虚窍未开难以察觉,但许平秋却机缘巧合下提前挣脱了尘海,拥有了灵觉,更易察觉神魂变化。

即得真谛,许平秋顿觉得心神轻灵了不少。

群星如何运转,中枢也不该有任何变化,那么灵力即使再汹涌,心神也不该受困。

于是,许平秋睁开眼,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但周天却依旧还在运转。

院落内,陆倾桉和乐临清都已不见,但四周却留有几张定风隔音的符箓。

毕竟在霁雪山顶,不存在有外力干扰,唯有天地间的变化,若遇风雨响雷,惊吓之下便易出事。

陆倾桉本意是好的,至少大部分修士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修行,但可惜许平秋不是正常人。

屋内。

“师姐,我感觉…还是有点勒得慌……”

“你……算了,我再帮你调调,下次可不准再背着师姐长肉了!”

“噢……”

软榻上,乐临清跪坐着,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撑在软榻上,另一只手则挽着滑落的衣裳。

今日沐浴完,陆倾桉便拉着她,说是又有一套新衣裳,是下午她提着龙鱼在街上炫耀时瞅见的,是套并蒂莲主题的衣裳,适合姊妹间穿。

她一时心痒,便买了一套回来,然后不出意外,她穿起来感觉有点小空,但倔强的她又觉得这不是完全的空,乐临清则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衣裳有刻法,可以人为调整尺寸,就如同之前陆倾桉令襦裙变长变短一样。

陆倾桉便侧坐软榻上,左手还戴着那串紫藤玉石手链,轻搭在乐临清的肩胛上,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吊带,灵力涌动,缓缓调节尺寸。

夜晚,四下寂静,她们交谈虽亲昵,声音不大,但还是零星几句被走到门口的许平秋听见了。

“你们在说啥,让我看看!”许平秋抱着强烈的求知欲和探索精神,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

目光落在了软榻上,他顿时有被惊艳到。

只见乐临清微倾着身子,青丝如云,盘绕于脑后,只余晶莹的耳边垂落下两缕,如素雅的菡萏。

可目光再往下,衣裳却并非如此,青绿桃粉的袖衫顺着雪玉香肩滑落,一根珍珠肩带微压着精致的锁骨,艰难的衔住吊带。

吊带上,绣着片片艳丽的莲花瓣,桃粉嫣红,仿若真簇拥着白而圆润的莲子,因为勒的太过紧实,莲子有些轻微变形,仿若被逼迫的随时都有可能跳脱,诱惑香艳至极。

陆倾桉则轻依在乐临清身后,青丝未被束缚,垂落披肩,眼眸眉宇间泛漾着清媚之意。

可身上的衣物却显得淡雅寻常,吊带上只绣着素白的莲花瓣,不过在青绿裙摆下,白皙修长的大腿刻意探出,稚嫩柔粉的足尖轻点在地,如娇弱的花骨朵儿,令人心生怜惜之情。

这套并蒂莲的设计并非是两朵莲花都盛开,而是一朵含苞待放,一朵艳艳而开。

清媚的陆倾桉穿着素雅,而淡雅的乐临清穿着艳媚,这种反差拿捏的恰到好处,如果将衣裳互换,或许就没有这般惊艳。

许平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顿悟,原来是有好看的!

“你怎么就能动了?”

陆倾桉有些惊疑,这不太应该啊,就算许平秋再天赋异禀也得花上一两个时辰消化才是。

不过,她还是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先说好啊,你不要想太多,我和临清换这身衣裳可不是刻意给你看的,你只是有幸看见了。”

“是是是,这是本面首的荣幸,接下来就轮到本面首尽职尽力的侍奉了!”

许平秋在此刻十分坦然了接受了面首的身份,走上前便欲照拂这对并蒂莲。

“你…你现在被解雇了!”陆倾桉望着许平秋走上前,下意识贴近了乐临清。

“哦?”痛失面首身份的许平秋选择了开始拷问陆倾桉:“那我还记得某人下午打赌说要暖床呢,临清你还记得吗?”

“临清临清!”陆倾桉见状,便选择吹耳边风,撒娇般的央求着,试图让她忘记这回事。

“嗯…”被夹在两人中间的乐临清有些不知所措,干脆伸手捂着耳朵,啪叽一声,倒在了软榻上,说了句“哎呀,我睡着啦!”便闭起了眼。

“……”陆倾桉看着不靠谱的乐临清,只好拿出了准备好的说辞,开始诡辩:

“暖床可以,但问题是我暖不了啊,我倒是可以给你冷床,但我只答应了暖床,没说冷床是不是。”

“哦,我明白了!”许平秋坐在软榻上,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强行理解道:“倾桉你的意思是指暖床前要再做点热身运动咯?”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过分解读!”

陆倾桉有些羞恼,完全没有了往日作弄时的威风,反而有些小慌,刚刚刻意伸直撩拨的大腿也不由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