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痕迹,是钝器所致。”苏蕊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的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我之前的验尸报告并没有详细说明,现在看来,这是关键。”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我拿出了海藻灰和黄酒,还有爷爷留给我的白玉粉末,轻轻撒在马彪的额骨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期待和紧张都凝聚在这一刻。
紫蓝色的光芒在马彪的额骨上闪烁,一个清晰的掌印赫然显现。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激动,这是真相的线索,是我们洗清冤屈的希望。
我迅速抽取了死者的心血,虽然现代的化验手段无法立即给出答案,但我手中的竹叶提取器却能揭示出隐藏的秘密。改良后的它,不仅能验毒,还能确定麻醉剂的存在。
在昏暗的解剖室里,灯光下,我专注地观察着马彪的尸体,心脏附近的致命伤口让我的眉头紧锁。苏蕊蕊突然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我查过,麻醉药有乙醚和七氟烷,混合使用效果更显著。马彪在遇害前似乎微微转动了头,这是执法记录仪捕捉到的。”
我不禁对她的发现感到赞叹,她竟然连执法记录仪的画面都弄到了,我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对她的机智表示敬佩。
我让何馨紧盯着视频,自己则继续我的工作。当我的目光落在死者胸膛心脏附近时,心脏的破裂让我意识到,马彪在这种情况下会很快死去。我瞥了一眼平板上的视频,马彪痛苦扭曲的面容,抽搐的身体,他似乎在最后一刻还望向了左边的窗户。我突然意识到,那里可能还有另一个人!
我的思维迅速转动,如果左边真的有人,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另一个凶手。我回忆起逃离现场时的窗户是在右边的,如果左边有人,那他们一定是在我之前就到了现场。我迅速梳理着案情,推测窗帘后可能藏有镜子,因为从刘雨宁和肖元德的角度,他们不可能看清我的脸。
我曾亲自检查过现场,没有发现玻璃碎屑,这让我确信镜子是被凶手带走了。我想象着凶手是如何巧妙地将镜子藏在窗帘后,又如何小心翼翼地撕下并带走。
苏蕊蕊拿出了现场照片,一边翻看一边解释:“固定镜子不一定需要手拿,或许可以用真空原理,就像平板电脑的贴膜。”
我恍然大悟,凶手在犯罪后撕下镜子,小心地离开了现场。我根据窗户的角度推测凶手的身高,我们一边讨论,一边我已经打开了马彪的胃部,从内层的黏膜到外层的浆膜,再到中层的圆形形态,我仔细探索着。
突然,我用无影反射管发现了胃内部的软组织异常僵硬,里面似乎夹杂着一块碎片。我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块碎片,在白光灯下,我惊讶地发现这是一枚子弹的外壳。
“这是额学长的……我当时竟然没发现!”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
“没关系,如果不是无影反射管,我也找不到。这东西和内脏的颜色太接近了,但子弹壳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马彪之前还中过枪?”我的声音中充满了疑问和好奇,这个发现无疑给案件增添了新的谜团。
我独自低语,心中充满了对这离奇死亡的困惑。这具尸体,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错综复杂的故事,让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多少年过去了,每当我回忆起那天的情景,依旧会不寒而栗。
如果这是一起枪击案,心脏的收缩状态绝不会如此。我沉思着,手中把玩着那颗子弹,它是来自一把散弹枪的。这种枪械,只有在一定距离内才能发挥其致命的威力,留下的黑色火药痕迹也异常明显。子弹若是从胃部穿透,定会直击内脏,按照其轨迹,应是击中了左肋的某个点。胃,这个位于人体左肋部的器官,与食道和十二指肠相连,其前壁紧贴着肝脏和膈肌,被肋骨所环绕。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胃袋,子弹穿透的路径清晰可见,细小却致命。这证明了子弹并非吞食,而是直接射入。中枪的事实已经不容置疑,但胃部受伤的人通常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我至今仍不清楚马彪是何时被带至酒店的,如果能获取他的行踪视频,或许一切便能真相大白。现在,结合心脏的伤口,可以推断他最终的死因是枪伤与利器的双重打击,而头部的轻微伤痕,顶多只能让他流点血,感受到痛苦。
我不禁思考,为何要攻击马彪的头部?难道凶手另有所图,或者这背后隐藏着更深的意义?如果我没有猜错,嫁祸只是凶手的表面目的,而复仇才是其真正的动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这两个凶手,或许只是被幕后黑手所利用。如果不是两人,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世上没有分身术,我能确定背后的凶手是男性,但造成轻伤的,难道不能是故意用小力的女性吗?
思绪在我脑海中翻涌,但我仍未能理出头绪。正当我陷入迷茫之际,何馨突然惊呼:“幸好我的手环连接了公安系统,现在可以查看监控。我之前已经查过,现在我给你筛选案发时间的录像!”
我急切地看着她,她迅速操作着设备,将一段视频投射到屏幕上。我紧盯着屏幕,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快进!”
“2倍速度!”
“4倍!”
“8倍!”我命令。
"停!放大屏幕,聚焦左侧酒店停车场上方的松树根部!"我的声音急促而坚定,手中的解剖刀差点因激动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