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种诡异的波动,一个月前就开始缠绕着他了?”
“是啊,那日夜恐怖的阴影日益浓重,他突然对我动粗,狂乱中仿佛被邪灵醉拳。”
我与刘雨宁对视,目光中掠过一丝不安。似乎这个受害者,自那月起就变得诡异离奇,莫非那些遗留的话语——“你们都离开吧,不要为我受累”——隐藏着他无法言喻的惶恐怪事?
一向强悍的谭建章,若无迫不得已,他又怎会吐出这等无力的绝望?我们又追问了几句,然后我提议探查谭建章的密室,那女人却仿佛未闻,只是一味向刘雨宁倾泄着心中的悲凉。
她们的言谈,于我而言犹如远方的风声,隐约而不成章。听闻刘雨宁步入婚姻的殿堂,幸福洋溢,那女人的伤感更甚,嚎叹命运的不公……这是女人间的痛,还是平淡生活中,寻常的凄怆?
我踏入了谭建章的私室,一阵翻找之后,竟不慎踩碎了地面上的玻璃,一片破碎的寂静。低头间,酒瓶散落如枯叶,床铺上那些湿漉的斑痕,隐秘着哪些未曾泄露的秘辛?我倾身轻嗅,一股烈酒之气扑鼻,不愧是酗酒之徒的窟窿。
白酒的气息落入试管,而床头枕下,那若有若无的毛发,却成了无用之物。翻滚枕头,揭秘床头柜,意外发现隐藏的那些秘密——几盒避孕套。
我原以为,这是夫妻间往日的遗物,孰料女人的入室,却揭露了新的谜题。“这是怎地发现的?”她好奇而迷惑。
“藏在汝夫之床头柜深处。”
她惊呼,旧事已矣,怀孕无望。内心的疑云一触即发——如今他竟携异女归来?
她含怒而又讥笑,怨愤中却又自嘲:“看来,他对我之恶劣,非他所受之困顿所致,而是背地里的情事罢了。我竟傻得心疼,呵,我这是何苦来哉…?”
她的激越抗辩,彷佛一个被婚姻蚀骨的怨妇。刘雨宁也被这悲愤的情绪所感染,我心中长叹,终悟那抖音上的议论:“问那百位离异之女论婚姻,她们恨之入骨。而幸福者迥异,各自咀嚼不同的滋味。”
我轻声安抚了谭建章妻子的脆弱神经,又得转身去拢平刘雨宁褶皱的情绪,下了楼阶后,我耳语道:“放心吧,我对你的承诺,坚固得连死神都无法撼动,我会守护你,永远。”
她挑眉,冷静反问:“难道谭建章的奇异变化,真的如同那愤怒妻子所言?他们背后,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诡秘真相?”
“绝不可能。”我断然否定,心中却暗潮涌动,“那女人被愤恨蒙蔽了双眼,但谭建章的异变,肯定不仅仅是因为外遇那么简单,想想,若是你快要死去,却又异常好色,你是否会尝试最后的疯狂?”
我刻意隐去了“我们男人”的共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联想,果不其然,刘雨宁便没深究,反而顺着我的话问:“你的意思,谭建章早有死亡的预感?”
“没错,结合之前的海岛案,我怀疑他的过往罪孽可能已经招来了某种不详的力量,正在对他进行心理的掠夺。”
“所以,你仍认为那是催眠的力量?”
“并不确定,或许,细究其他受害者家属的遭遇,才能揭开这层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