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问:“你真的不知道这水墨画的原主人是谁吗?”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把紫经艺逮了个正着。他身上的东西多得让人眼花缭乱,除了那幅油画,还有烟壶、高跟鞋,真是乱七八糟的。我们不可能找到所有失主,只能找到一些手机、平板的主人。
紫经艺这家伙,盗窃似乎是为了满足某种癖好,但为了生计,他偶尔也会偷些能卖钱的东西。至于那幅水墨画,我们实在难以追踪它的来路。我心想,这事儿可能只有紫经艺自己清楚,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后来,我让何馨继续调查他的人际关系,发现他在盗窃界里名声不小,认识的朋友也不少。其中有个叫衣锐进的,和紫经艺齐名,被誉为新时代的时迁。我们找到衣锐进时,他还在牢里。
我们在红海看守所见到了衣锐进。他看起来颓废不堪,显然是在牢里受了不少苦。我问他关于紫经艺的事,他告诉我:“紫经艺那小子运气一直比我好,我们年轻时经常搞盗窃比赛,他总是略胜一筹。如果你们没告诉我他死了,我还以为他会一直幸运下去。”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人啊,总有报应。倒霉不会跟人一辈子。我现在不再羡慕他了。你们说那水墨画,海默山庄?我好像跟他一起行动时见过,但具体时间我忘了。”
我和夏雨婷对视一眼,知道这线索对我们很重要。我鼓励他:“好好想想,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或许能帮你减刑。”
衣锐进点了点头,我递给他一包烟。他点燃一根,狠狠地吸了几口,然后说:“我想起来了,那地方就是海默山庄。我们那次是第46次比赛,目标就是那幅水墨画。画是山庄主人浮玉宇的。我们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因为要在有钱人家里偷贵重物品,得长时间踩点,了解内外情况。东西没到手前怎么找,到手后怎么安全撤离,我们都有研究。别以为只有你们警察工作时需要那么多流程,我们小偷也一样。”
我站在太行山的脚下,夏雨婷的声音如利剑般直刺要害,她问:“浮玉宇这人,有他的照片吗?海默山庄究竟在哪?”我思索片刻,才回答:“那地方,就在京城附近的太行山脉,不是主峰,但名气不小。你们到附近一打听,准能找到。”
“行,若你的话属实,我会向所长汇报。”夏雨婷的语气坚定。
“那太好了,谢谢你们,我保证不会再偷东西了。”衣锐进在我们面前信誓旦旦,但我能感觉到,他出狱后,恐怕还会重操旧业。毕竟,除了偷窃,他似乎别无所长,而且,他在盗窃界也算是小有名气,放弃这一切去做普通人,对他来说,可能太过艰难。
我们一行人沿着山路向上,不久便找到了海默山庄的踪迹。我让阿强和夏雨婷紧随我后,山庄并不遥远,大约半小时的路程。当我们停下车,一座阴森的庄园映入眼帘,四周铁护栏上挂着的骨骼状物件,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靠近庄园,阿强好奇地想触碰那些物件,却突然惊叫一声,迅速缩回手:“天哪,这玩意儿通电了!”
“通电?”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阿强解释道:“看来这屋里的人不简单,他不想外人靠近。”
既然护栏都带电,那铁门肯定也不安全。我们不敢触碰,只能大声呼喊:“浮玉宇先生,你在吗?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屋内很快传来了回应:“你们是谁?这里很久没人来了,是谁让你们来的?”
“我们听说你擅长绘画,特来拜访,有些问题想请教。”我们没有直接透露身份,而是找了个借口。
很快,山庄内传来了脚步声。浮玉宇似乎拉动了某个开关,周围的电力被切断了。他打开铁门,看到我们几个站在门外,好奇地问:“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搞艺术的啊?”
当我站在浮玉宇的府邸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艺术的敬畏。夏雨婷,我的同伴,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浮玉宇的崇拜,她故意放大声音,提到了那幅《海默山庄》的画作,仿佛在召唤着一个沉睡的灵魂。
"我们就是搞艺术的,听说您曾经创作过一幅名为《海默山庄》的杰作,我们对它的喜爱无以言表,因此特地来拜访您。"夏雨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敬意。
浮玉宇听到这个名字,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对过去的怀念和对艺术的执着。"你们竟然知道那幅画的消息?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它,它曾被一个盗贼偷走,我尝试过重新绘制,却始终无法复刻那份最初的感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哀伤。
我试探性地问:"那您知道是谁偷走了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