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我们的工作后,我们转向了谢雨雨,她正在处理另一具尸体。她告诉我们,"死者的胸腔里满是血迹,主动脉弓处有一处明显的破口。而在腹部,我们发现了一块锋利的钢铁薄片,这足以致命。死亡时间与爆炸发生的时间相符。死者的胃里残留着鸡蛋、葱花和腐竹的碎末,这意味着死亡时间距离他们最后的晚餐不到两小时。根据案发时间8点推算,他们应该是在6点左右吃的晚餐。
这块钢铁薄片来自引风机车间的一台机器,在爆炸的冲击力下,它如同一把锋利的菜刀,砍在了死者的胸腔上,切断了心脏上最大的一根动脉血管。他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大量出血,但最终在爆炸中被彻底烧焦。
关于胃部残留物的分析,我们之前检查的那具尸体也有类似的情况。他们都是登图塑料厂的员工,可能在加班前还在食堂吃了饭,却没想到,这竟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餐。
在那个昏暗的解剖室里,我们发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线索。爆炸的残酷留下了它的痕迹,三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最后的恐惧和痛苦。我与谢雨雨站在解剖台旁,目光交汇,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意外。
“虽然表面看似机器爆炸的悲剧,但那些致命的爆炸物,无疑是有人蓄意为之。”我沉声说道,每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雨雨点头赞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是的,我们不能被表象所迷惑,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之中。”
我们走出解剖室,步履匆匆地来到技术科。何馨正忙碌着,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手中翻动着文件,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关键的线索。
“三位死者的背景资料已经整理出来了。”何馨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们,“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生活轨迹,但命运却让他们在同一地点,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我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调查计划,“我们从他们的交集入手,与他们的家人沟通,走访他们的工作单位,寻找可能的矛盾点。”
随着我的指令,团队成员迅速行动起来,每个人都带着使命感,投入到这场寻找真相的战斗中。
不久后,闫元驹的妻子梁问旋匆匆赶到了公安局。我亲自迎接了她,看着她那焦急而期待的眼神,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与她进行一次深入的交谈。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哽咽,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连鼻涕都沾湿了衣襟。我站在一旁,只能轻声安慰,递上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梁问旋的情绪终于慢慢平复,我本想请夏雨婷来帮忙,但她正忙于与纪翠绿的家属沟通。
梁问旋坚持要见我这个小组领导,于是我直接切入正题,谈起了闫元驹的一切。
“他平时对我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是我的全部,我生命中最宝贵的礼物。我曾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每一次都是痛苦和委屈。直到遇见了闫元驹,他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关怀和体贴。我们是在抖音上相识的,起初我并不相信网络上的感情,但闫元驹证明了他是个例外。
我们很快就见面了,因为他在网上的举止友善,言谈文雅。我本以为他是个知识分子,但他坦诚告诉我,他只有初中学历,所有的知识都是自学而来。我对他的印象很好,学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们在咖啡厅见面,聊了许多,很快就熟悉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很正常,从未与人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