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的眉头依然紧锁。
“然则……单于大人,左贤王若与我军1触即溃、远遁草原,我等又当如何?”
阎柔确实有说这番话的底气。
他们6人率卫府铁骑,在并州1路横冲直撞,罕有数合之敌。
鲜卑人如此,匈奴人如此,南匈奴左部想必亦如此。
呼厨泉闻言,竟然有些啼笑皆非。
诚然如此。
若左贤王1触即溃、远遁千里,呼厨泉便不得不时刻提防左贤王卷土重来。
由此可见,盟友太强了,确实也不算是好事儿。
乐进蹙起眉头沉思不语……
好吧,即便进哥不沉思,其人也同样沉默不语。
张辽抚须叹道:“不如某提前埋伏、以便拦截左贤王如何?”
黄忠摇摇头:“文远,不甚妥也!草原地势平坦,不易拦截。”
庞德咬咬牙道:“既如此,由某擒贼擒王如何?”
谙熟胡人习俗的阎柔果断摇头。
“令明将军,左贤王必定在中军阵,将军若直取中军,恐将陷入重围,此事过于凶险,还望将军慎之!”
于是乎,众人皆陷入沉默。
蓦然间,众人只见张郃呵呵1笑。
“阎君,此事不难!某有1计,或可全歼南匈奴左贤王之部众。”
众人闻言,精神同时为之1振。
张郃微微1笑,将自己的想法向众人讲述1番。
众人无不称赞,就连乐进都忍不住喝了1声彩。
“儁乂此计甚妙!”
呼厨泉胸中豪气陡生。
其人将胸脯拍得“咚咚”作响,又忍不住行了个左衽礼。
“诸位大人尽管放心,此番俺必不辱使命!”
言罢,其人便转身欲走。
张郃1把拽住了其人。
“且慢!单于,某等尚需再布置1番方可!”
大半个时辰以后……
众人布置妥当。
呼厨泉1马当先,率自己部众,向2十余里开外的南匈奴王庭冲去。
张郃同样1马当先,5将紧随其后,率卫府铁骑跟随呼厨泉疾驰而去。
过不多时,南匈奴王庭那座大毡房、以及那高高飘扬的大纛,便远远在望。
呼厨泉怪叫1声后,其人部众便吹响了号角。
苍凉清越的号角声,登时响彻4野。
远处的南匈奴王庭,也随之而纷乱起来。
待呼厨泉冲到南匈奴王庭正前之时,南匈奴左贤王、左谷蠡王已经率部众出王庭迎战。
然后……
左贤王、左谷蠡王,乃至其2人麾下左右大将、骨都侯等骨干,便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左贤王甚至笑出了眼泪。
原因无他,盖因呼厨泉及其部众,非但兵刃不全,而且衣衫褴褛、甲胄全无。
左贤王擦了擦笑出的泪水,继续大笑着对呼厨泉道。
“哈哈哈!呼厨泉,未意你之部族竟如此凄惨?哈哈!俺不去寻你麻烦,你反而主动送上门来!既如此,你便休怪俺杀你个片甲不留!”
左谷蠡王在马背上,笑得直捂肚子。
“大王此言差矣,呼厨泉本无片甲,又何谈片甲不留?”
呼厨泉心中冷笑不已:
你等且笑!且看俺拖延时间之后,你等尚能笑否!
“左贤王!左谷蠡王!你2人竟胆敢勾结休屠各人,谋害俺父王之性命!今日俺必取你2人狗命!”
呼厨泉的父亲便是羌渠单于,其人被南匈奴左部联合休屠各部所杀。
自此以后,于夫罗、呼厨泉这对难兄难弟,便1直4处漂泊、有国难回。
呼厨泉心中之苦涩,可想而知。
然而……
衣衫褴褛、手持短刀的呼厨泉,在说出这番话来之时……
委实是缺乏说服力。
是以,左贤王、左谷蠡王同时捧腹大笑。
“哈哈哈!呼厨泉你当真可笑啊可笑!哈哈!也罢,看在你与俺等相识1场上,俺等便留你全尸!”
言罢,左贤王、左谷蠡王同时举起手中雪亮的环
倏然间…
随着“嗖”、“嗖”两声破风之声响起,左贤王、左谷蠡王2人,左胸便同时中箭。
可怜2人尚未来得及开口下令,便坠于马下、命丧当场。
这变故来得太快,1时间竟使南匈奴左部众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