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带颜良同行的目的,是想让严颜、吴懿和张任给颜良打下手。
严颜、吴懿在历史上,都是季汉仅次于5虎上将的大将,张任能力犹在2人之上,不逊于魏延。
简言之,这3员大将,可完美缓解赵旻麾下缺将之忧。
商定此事后,颜良便带上老雷,前去寻赵贲交接城防;
刘晔则继续捶腰拍腿,放松筋骨…
刘晔虽曾为1方小诸侯,但其人武艺着实1般,称不上允文允武。
赵旻则要去解决1桩大事。
【作者题外话】:贾诩在下1盘很大的棋,虽然这盘棋有剧毒…
历史上的刘晔,因为是刘氏宗亲,所以始终受曹老板祖孙3代猜忌,最后其人忧惧而终,1身才华始终不得尽情施展。
刘晔与郭嘉、程昱、董昭等人合传,被陈寿称作“智计筹划,荀攸之俦俪”,足见其谋主地位。
刘晔才策谋略,世之奇士,虽清治德业,殊于荀攸,而筹画所料,是其伦也。--《魏书刘晔传》
尽管从史书记载来看,刘晔可谓算无遗策、奇谋百出。其人智力犹在郭嘉之上。
可惜了!曹家3代不给刘晔尽情发挥的空间。
如此可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青年时代的刘晔,文武兼备,又曾在乱世诛杀英豪(郑宝),割据1方。
晔有胆智,言之皆有形。--《傅子》
(刘)晔因自引取佩刀斫杀(郑)宝,斩其首以令其军,云:“曹公有令,敢有动者,与宝同罪。”--《魏书刘晔传》
“云”后面那几句可以忽略,因为那纯属狗贼王沈放的狗屁!
从刘晔“先杀郑宝、后投刘勋”的记载中,不难看出,所谓“曹公有令”纯系事后的附会之辞,1切为了政治正确而已。
可知其起事之初,实际是拥兵聚众,图谋割据。
而刘勋本人,属于琅琊国王同支,妥妥的大汉宗亲、刘晔族兄。
刘晔字子扬,淮南(汉末名为9江)成德人,汉光武子阜陵王延后也。--《魏书刘晔传》
晔睹汉室渐微,己为支属,不欲拥兵。--《魏书刘晔传》
由此可知,所谓的“放弃兵权”不过是文过饰非。
这是针对刘晔日后在曹魏的尴尬境遇(屡受猜忌)而言。
清代学者何焯,便清楚地点破其玄机所在。
此时曹氏代汉之势未成,以支属不欲拥兵,乃(刘)晔后来饰词。--《义门读书记》
由此可见,刘晔有多么受猜忌。
本书中刘晔有多了得,诸君想必已见识到…
刘晔与荀攸相比,只略欠些火候而已。
而荀彧、荀攸,几乎是3国策士的天花板,与诸葛亮、庞统、法正、鲁肃同级别的存在。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上1章引出1个问题:
既然《魏志》源自《魏书》,那是否代表陈寿剪裁誊录的部分,便是信史;
而陈寿毁弃不用的部分,便是秽史呢?
这种观点也是不对的。
因为被陈寿删除掉的史料,远不止《卞皇后传》、《甄皇后传》涉及到的宫闱秘史,还包括大量时代浪潮下的敏感人物。
比如何晏、丁谧、邓飏、李胜、桓范等曹爽党羽。
其众相关记载在《3国志》中被删落殆尽,只在角落中留下1鳞半爪。
像文钦这种卷入“淮南3叛”的重要人物,只在《毌丘俭传》中被粗略提及,连表字都被陈寿删掉。
文钦的相关记载之所以能够流传至今日,恰恰是因为裴松之引用了王沈《魏书》。
虽然王沈望风承旨,对文钦多有诋毁(文钦是司马师的政敌)…这才是狗贼的基操。
但通过对相关记载的梳理辩诬,仍然能够看到文钦的出身、表字、事迹以及他与曹爽的亲密关系。
这为“淮南3叛”的始末分析,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注意:淮南3叛,分别指的是王凌之叛、毌(guan4声,毌丘是复姓)丘俭文钦之叛,以及诸葛诞之叛。
(文)钦字仲若,谯郡人……曹爽以(文)钦乡里,厚养待之,不治钦事。复遣还庐江,加冠军将军,贵宠踰前。钦以故益骄,好自矜伐,以壮勇高人,颇得虚名于3军。--王沈《魏书》
除王沈《魏书》之外,鱼豢《魏略》也是裴松之注引的重要参考。
鱼豢虽然出仕魏国,但并不供职于东观或太史系统。
因此《魏略》属于私史。
虽然它受到的官方干预相对较小,但也有取材繁芜、审核不严的弊病。
比如《魏略》对刘禅的早年事迹记载,便与《后主传》大相径庭;
《魏略》对魏延之死的记载,也与《魏延传》相异。
裴松之对此表示“此盖敌国传闻之言,不得与本传争审”。
(刘)备在小沛,不意曹公卒至,遑遽弃家属,后奔荆州。(刘)禅时年数岁,窜匿,随人西入汉中,为人所卖。--《魏略》
(杨仪)见(魏)延摄行军事,惧为所害,乃张言(魏)延欲与众北附,遂率其众攻延。--《魏略》
即使如此,《魏略》仍然是1部极具价值的史书。
它包含了许多陈寿未曾涉及的记载,大大完善丰满了曹魏人物的相关事迹。
《魏略》中还大量记载了关中的风土人情,这大约和鱼豢本人的关中(鱼豢是3辅之京兆尹人)出身有关。
魏时,京兆鱼豢私撰《魏略》。--《史通正史篇》
裴松之在《魏志》中的引注,绝大部分取材于王沈《魏书》、鱼豢《魏略》以及王粲《英雄记》,兼杂《汉晋春秋》以及《献帝起居注》等辅助材料,其中《魏略》所占篇幅尤重。
《魏略西戎传》,殊方记载,最为翔实。--卢弼《3国志集解》
魏氏别史5家(上述5部书),盖可与陈寿《志》参考而互见,亦1时记载之隽也。--高似孙《史略》
由此可知,王沈《魏书》与鱼豢《魏略》,虽然在某些记载上陷入了稗史的弊病,但并不影响它的整体地位。
这个理论如果推而广之,便可以得到如下结论:
即使1部史书中存在大量荒诞记载,依然需要审慎梳理,从中选取可信的部分,而不宜全数废弃。
这便如同《史记》中的上古史记载,玄之又玄,荒诞至极,基本可以视作神话;
但剥离开神话色彩,依然可以粗略看到上古王朝统绪的流徙变迁。
3国时代的蜀地学者秦宓、谯周甚至据此著书立说,论述上古帝系脉络,可为1证。
初,(秦)宓见帝系之文,5帝皆同1族,宓辨其不然之本。又论皇帝王霸豢龙之说,甚有通理。谯允南(谯周字允南)少时数往谘访,纪录其言于春秋然否论。--《蜀书秦宓传》
所以说:
即使1部史料中存在荒诞不实的色彩,也不宜因此弃之不用。
尤其是在同时代史料存量不足的情况下,对遗存的史料,便更需要审慎看待。
抛开修史的时代背景与史官的私德,单纯从古代的社会环境看:
可知史料的杂芜、荒诞乃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古代社会生产力欠发达,人们对自然万物充斥着离奇的想象,便不免存在各式各样的荒诞记载。
今日所见星占、卜筮、望气1类的神秘文化,在古代均属于“数术”范畴,即古代科学。
陈寿甚至不厌其烦地将之录入《3国志》中。《魏书卷2十9》、《蜀书卷十2》、《吴书卷十8》均带有方技神秘色彩,《魏书》与《吴书》尤甚。
注意:《魏书》为管辂(o)、周宣、朱建平等术士立传;
《吴书》为吴范、刘惇、赵达等术士立传,文多不载。
《蜀书》情况稍好,但《谯周传》中也明显带有秘术理论,比如陈寿坚信谯周依靠占卜之法,预测了死亡之期云云。
(谯)周语予(指陈寿)曰:“……今吾年过7十,庶慕孔子遗风,可与刘、扬同轨,恐不出后岁,必便长逝,不复相见矣。”疑(谯)周以术知之,假此而言也。--《蜀书谯周传》
显而易见,以今日的视角来看,《3国志》也充斥着文化糟粕。
那是否应该1并毁弃呢?
毫无疑问,这种想法是不足取的。
推而论之,王沈《魏书》、鱼豢《魏略》等带有叙事立场的史料…
其虽然涉及诸多弊端,却不宜视作秽史、稗史,而应与《3国志》详略互参,互文见义,以达到正本清源、去伪存真的目的。
这样不仅可以对史料有更深刻的认知,也可以从更多角度审视3国时代的历史事件。
同理…
《魏书》(北魏官修史,著名秽史,秽的程度与《晋书》不相上下,简直不能看!)中的相关记载,亦应如此处理。
中午…
有酒局,没喝多,但耽误了午休和码字;
晚上…
还有酒局。
云某力争11点之前上传第2更。
剧透1下,庶哥未来几章,要开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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