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娴眼神幽幽,目光穿过盖头的缝隙,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本以为自己不会动情,一个人居住在清幽的古林,冰清玉洁地过完这一生。
谁曾想,自己居然爱上了孙阎,一个小屁孩……
没有刻骨铭心,也没有山盟海誓,日常相处间,不知不觉就爱上了。
察觉到这一缕情愫,甚至都没想过斩断,本想着顺其自然,结果一个没注意,居然已经成亲了。
马上就要洞房了……
柳娴胡思乱想片刻,最后微微一叹,摸出藏着的小人书,目光穿过盖头
这是置办婚礼所用的物品时,老板娘悄悄塞给她的,据说是嫁女儿的习俗,省得新婚之日,小两口两眼一抹黑。
正好自己没经验,用得上,也就没推辞。
红烛的光芒下,柳娴半眯着眼,红盖头下的脸颊依旧平淡如水。
倒也不是强装镇定,她确实不觉得这本春宫册有什么,毕竟两人已是夫妻,一起睡觉多正常啊。
清心寡欲太久,以至于羞涩、激动、恐慌等情绪,完全没有。
即使孙阎推门而入,柳娴收书的动作也很自然。
“看什么呢?”孙阎好奇道。
“春宫册。”
柳娴诚实回答,声音无波无澜。
孙阎话语一噎,果断转移话题:“柳姨,你为什么……”
“先洞房。”
“……”
孙阎无奈,但却没有多少犹豫,拿起秤杆就挑开了盖头。
反正两人已经拜过堂,柳姨现在是自己的妻子,想后悔都不行,既如此,洞房花烛夜自然不能留有遗憾。
只不过,看到新婚妻子那淡然的神情,和傻笑的自己一对比,心里咋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柳姨……”
“从现在开始,我叫你夫君,你叫我娘子。”
“娘子,咱能换个表情吗?”
柳娴依言换了个表情,就好似那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
孙阎觉得这样还好,总是面无表情,根本让人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现在嘛……
孙阎拿起酒壶,打算来个交杯酒,缓和一下气氛。
瞧把柳姨紧张的,连表情管理都不会了……
柳娴绷着脸:“昕桐怎么样?”
孙阎将酒杯递给她:“哭闹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
“哭闹?”
“咳,我毕竟是武者,体魄比较强……”
柳娴不明所以。
她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仅限于那本春宫册,比谢昕桐还要纯洁得多。
交杯酒喝完,柳娴这才淡然开口:“我修为高,这酒没用。”
“……流程还是要走的。”
“哦?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喝?”
“柳姨你……啊不是,娘子你居然听墙角?”
“房间隔音不好,况且你们声音太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是缓和许多,孙阎终于能动手动脚了。
“你干什么!?”
柳娴又气又急,拼命拽住鸳鸯肚兜,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洞房啊。”孙阎理所当然道。
“洞房就洞房,你干嘛要……要揉……那里啊……”
“娘子不懂啊?”
孙阎愣了下,旋即恍然大悟,眼珠子一转,笑容玩味:“行吧,夫君我从头开始教。”
新婚夜,新娘子肯定不能奋起反抗,不吉利。
于是乎,孙阎从头教到脚,红色的被褥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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