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时珂直接失眠了。
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晚上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烦躁的厉害,她担心自已是真的又犯病了。
心想着要不要明天抽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
突然听到传来门铃声。
这大半夜的,门铃声音总是透着一股诡异。
她坐起身先将灯打开,屋内骤然亮起,她眼睛还有些不适地眯了眯。
门铃声还在不依不饶的响着。
她走到客厅,先往窗户外看了眼,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自从之前自已被大半夜狙击,她现在都是心有余悸的。
担心会再来一次那样的经历。
她走到门口看了下门上的监控,待看到外面是谁后,这才将门打开。
宫洺站在门外,身上还有夜行带来的寒气和冷意。
时珂看到他,就想到今天他的所作所为,语气很不善,“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宫洺没回她的话,已经自顾自地进来了,还将门直接带上了。
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时珂往后退了几步,跟他保持着距离。
宫洺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也没继续走近,“我来看看你。”
“不用你看。”
想到他这个始作俑者现在竟然还装模作样过来看她,她就觉得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宫洺继续问。
“关你什么事。”
面对她很不好的语气,宫洺也不恼,像是被她闹的终于没了脾气,现在过来只是来哄她的一样。
“你别着急,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宫洺这样关心的口吻,倒是让时珂想起了一些过往,那时候,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已的操控和他的病态占有欲,让她心里压抑的太久,最后甚至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
当时她义无反顾的赴死,他留着她的尸身,不知道到了那时,可曾有过半分后悔。
如今他这么紧张,恐怕也是担心自已会走上那条老路,只是他现在不是已经有了新女友,何必管自已的死活。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是我什么人?”时珂的语气有些讥讽。
只是今天不论她说什么,宫洺都不怎么生气,“珂儿,尽管你不愿意接受我,但是请你务必要保重自身。”
“宫先生,不用你在这里虚情假意,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能好好的。”
这话说的可谓是没有留半分情面。
宫洺尽管告诉自已不要在意,心里像是被无情穿孔一样早已血肉模糊,痛到全身的神经仿佛都在颤栗。
“行,我尽量不打扰你。”
良久,他嗓音略带干涩的开口,仿佛每说出半个字,都伴随着刀尖刺痛声带的痛感。
听到他这话,时珂没再开口,因为她觉得自已跟他似乎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无声地站着,直到宫洺的手慢慢扶上门把手,他看着她最后说了句,“那个女人,我会处理,放心,我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
哪怕这个人是自已,他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