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不想再去解释,摆出一副臭脸,“我都说了我累了,你还要怎样?”
她的话说完,仿佛世界都安静了,蝉衣不想看他的表情,或者说不敢看,直接别开了目光。
良久,钟子毅突然笑了一声,声音让人不辨喜怒,“发这么大火。”
“是你非要揪着不放的。”
说完,蝉衣不想再跟他对峙,直接进了房间,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钟子毅穿着浴袍,坐在房间一侧的矮桌旁边,上面摆放着一瓶刚开不久的红酒。
见她出来,给她倒了酒,语气带着询问,“喝点酒放松一下,总行吧?”
蝉衣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绒绒的睡衣,因为刚洗完澡皮肤还透着粉晕,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的。
他盯着她,勾了下唇,“来吧,倒好了已经。”
蝉衣本来已经准备睡觉了,况且现在她也不能喝酒。
她没理会他,直接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我想睡觉。”
一句话直接拒绝了他。
钟子毅端着酒不远处看着她,口吻有几分失意,“你今天仿佛一直在拒绝我。”
蝉衣今天真的困了,这会被他问的烦,心里觉得他今天格外的难缠,仿佛跟她过不去一样,“我累了,有什么明天说吧。”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想睡,可是还是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觉得卧室的空间都变得逼仄了,这样的情况,怎么能睡得着。
努力了很久,她还是睡不着。
但是她现在必须保证足够的睡眠。
睁开眼看向始作俑者,“你不睡?”
他双眸凝着她,“你睡不着?”
蝉衣真的不想应付他,逐渐真的开始冒火了,语气也变得不好,“你这样会影响我,要不然你关了灯去外面,行吗?”
她的话落,室内又是一片寂静。
钟子毅直接从不远处,走近坐她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眼神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你说的外面是哪个外面?”
蝉衣拉了下被子,“随便。”
她明显感觉到他迫人的视线在逼近,声音沉的很,“随便?衣衣,你不会是让我去找别人吧?”
蝉衣了解他,这个时候,他已经在给她最后的考量了,如果她一个回答不如他的意,那他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了。
想起之前,她跟钟子毅那时候已经在一起了,周信那边还是不愿意放弃她,天天玫瑰花不间断的送,她拒绝了很多次他还是坚持,说是她接不接是她的事,送不送就是他的事。
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钟子毅的耳朵里,她记得他当时问她,“喜欢这花吗?”
这话问的,蝉衣总觉得如果她回答个喜欢,钟子毅能把所有的花店都一股脑全端了。
她当时答,“不喜欢。”
当然了,她回答的也是实话。
她本就不喜欢周信,又怎么可能喜欢他送的花。
当时,她的回答让钟子毅很满意,没过一天周信再也没有送花来了。
至于他到底对周信做了什么,她不清楚,但是知道,以他的手段,肯定能扒了周信一层皮。
以至于后来,周信看到她都是躲着的。
记忆回笼,她想了想,现在不想真的惹怒他,“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又问,看样子很是执拗,仿佛她今天必须要解释清楚。
蝉衣今天是真的没有精力去应付他,“我的意思是,我想睡觉,要不然你也上来睡,要不然你就关了灯让我安静睡会,你去客厅,懂了吗?”
听完他轻笑一声,“这样吗?”
“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