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伯,关于手链的事,宫先生知道也就罢了,以后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徐施琅听着她的话,有些不明白,“怎么,知音丫头,这手链是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他应该是不知道手链的那个传说。
叶知音也没说那些,越多人知道越不好,她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是我外婆留给我的遗物,我不想去过多的对外宣传。”
“那也有道理,行,徐伯伯肯定不乱说。”
“嗯。”
两人又聊了会,叶知音就准备回去了。
道了别,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霍君夜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的应该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倒是没看到杜宛若。
他此刻戴着墨镜,手插兜,叶知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带着那些人出来,然后径直从她面前走过。
没有一丝犹豫地擦肩而过。
仿佛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她还能隐约听到他们在聊哪里的地皮项目。
伴随着几人过去的脚步声和裹挟着的风声,叶知音怔愣地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离开的背影。
那走在前面的身影,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也没有侧目。
她站在后面良久,突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形同陌路的感觉。
就像她以前一直所期盼的那样。
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会欣然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心里的却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那种痛感疯狂的搅扰撕扯着她的神经。
直到,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知音,你还没走啊?”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才回头,“巧了,又见面了。”
“我就说我们有缘。”
杜宛若还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知音,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叶知音回答,“我准备回去了。”
“啊,这么快就要走啊?”
“嗯。”
简单说了几句,叶知音就回到了车上。
她看了眼杜宛若最后去的方向,就是那会霍君夜离开的方向。
叶知音坐在车里,也没马上启动离开,而是静坐了会。
视线虚空地看着外面停靠在边上的车辆,按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最后还是耐不住心里滋长起来的躁意,启动车子,往他们去的方向走。
转了个弯就看到了他。
她看到霍君夜正倚着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墨镜此刻被他拿在手里,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弥漫在指尖,火星时不时往地上坠落。
他身边刚刚跟着的那些人,正站在他不远处讨论着什么。
而杜宛若再次站在他旁边,贴心的拿过他手里的墨镜,擦拭着镜片,那模样很是贤惠。
对于她的动作,霍君夜没什么反应,半阖下的眉眼被指尖弥漫起的烟雾模糊的有些失真。
车里的叶知音觉得自已就像个偷窥狂一样窥探着他,搁以前,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已干的出这种事,她觉得自已真是疯了。
看着他身边已有佳人作陪,现在也不想再搭理自已,他的态度已经在明确给他们之间划上了界限。
叶知音仰起头逼退眼里的酸涩,恍惚间觉得,或许他们之间本该是这样,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一切还是回归到了原本的轨迹,他们各归其位,各谋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