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红中,则是举着个小扇,正对着自家老爷‘噗嗤噗嗤’扇风,看似辛苦,实则是五小只里最舒服的那个。
陈慈有些感叹,看来自家‘红中’也是太想上进了啊,做的好不如拍的好,通透捏。
不过送去伏虎坛的口信已经有些时日了,这咋没有个回信,让陈慈心里有点没底儿。
“铜陀姚氏。”
“焦真人。”
陈慈眼神微眯,在禾山时,这位焦真人的名头没怎么听过,不过铜陀姚氏就算前身在毒龙山上也有耳闻,起码五位金丹真人不说,要知道禾山经上排名第一的长生大法,七杀元神法,在铜陀姚氏内肯定是有传承的,具体有没有哪个姚氏先祖活了下来,外人也不知道。
明面上看,那姚道生师兄的后台,可比林擒虎硬太多了,再怎么离谱,虎头师兄也不可能是焦真人的血脉后辈,总要隔着一点。
“不过风浪越大,鱼越贵,恐怕也是因此,那姓柳的画饼才画的小,虎头师兄血本才下的足。”
陈慈在躺椅上晃了几下,考虑着自家火中取栗的手段。
饼大饼小,能吃到嘴里的才是好饼。
“砰,砰,砰~”
“老爷,伏虎坛有来信。”
陈慈睁开眼:“嗯,我晓得了。”
“嗯?”
陈慈接过信封拆开,看了几眼,脸上的表情却微妙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不过短短四字。
敢打杀乎?
意思一看便知,但态度却模棱两可,像极了某些领导说话云山雾罩,明明是想让你做些啥事,但半天说不到要点,不留下半点话柄。
“这便宜师兄的船,不会要遭吧?”
陈慈眉头微皱,以虎头道人先前的做事手段,若不是也心有顾忌,只需送来‘打杀’二字便可。
只问‘敢不敢’,却不直言‘做不做’,显然是要让陈慈自夺,但事儿要做的不好,跟伏虎坛也没干系。
但凡门派,便是旁门小派,也有最起码的规矩法统,至少打杀同门这种事儿,除非占了绝对的道理,否则明面上都做不得。
一言不合你杀我,我杀伱,这种门派还不如散伙拉到。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山头,修士又是集伟力于一身的存在,道途相阻,不斗上一斗,难道告状讲理不成?
终究还是要看手段,不仅是斗法的手段,还有做事的手段。
“等一下。”
陈慈取了笔墨,在信上回了一句,交给送信的道人,又赏了他五两黄金:“信意我已知晓,你把此信带回去吧。”
“是,师叔。”
这送信的道人也不多留,把信件收好,便出了三阴观,上马回转西山府伏虎坛。
伏虎坛内,丁江接过书信,也有些好奇,问了一句:“陈师兄还说了什么?”
“无,师叔只说他已知晓,便让我把此信带回。”
丁江想了下,也不敢拆信,匆忙把信送到自家老师虎头道人手上。
待虎头道人打开信封,见到里面陈慈所写回信,轻笑一声,便不再管他。
上面同样只有四字。
为何不敢?
至少长平县地域,应该是无碍了,说不得还能有些他用。
这姓陈的倒也有些意思。
知道对方是铜陀姚氏之人,不说‘敢与不敢’,却问为何‘不敢’。
“嘿,若是真敢,予你道途又何妨?”
虎头道人闭目小憩,自家根基还是太薄了些啊,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证得上品道基为先。
终究是道高者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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