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船晃晃悠悠的靠到裕丰纱厂的码头。
船上两人跳上岸后将船拴好。
随后便向小楼走去,此时他们依旧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护服。
两人走到小楼门前敲了几下门。
门开后,一个同样穿着防护服的人背着喷药桶走出。
用手中的喷雾器对两人浑身上下喷了个遍。
喷完后背着喷药桶的人走回小楼。
过了两三分钟船上的两人也走进小楼。
自此对岸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林飞用手敲了敲船帮。
船夫伸了个懒腰侧身轻轻问道:
“老板,走了吗?”
“走。”
船夫起身回到小舢板边,解开缆绳后跳了上去。
他抄起一根竹竿将舢板推离码头,随后便摇着桨向黄浦江的中央划去。
林飞的船离开十分钟后,他们所处的废弃码头十米外的草丛中爬起了两人。
“老刘,还是你经验丰富没有停在那码头上,要不然就被发现了。”:
说话的人是影子,手里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
“谁让我是吃这碗饭的,这个码头常年跑的都知道,我就担心被人寻到踪迹,所以才让你藏这里。”
“刚才划船的船夫你认识吗?”
“听声音应该是李家那小子。”
“行,明天你试着打听一下坐他船的人,看看能不能摸到什么信息。”
“放心吧,影子同志,大事我帮不上忙,这些小事包在我身上。”
“行,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看时间还能借着涨潮回去,走吧,你到那码头上等我。”
影子起身后向废弃码头走去。
老刘则向远离码头的方向走了十几步,从一棵紧贴岸边的柳树上解下缆绳。
他走到岸边扯了几下绳子,然后翻身从岸上跳到了一条小舢板上。
他抄起一根竹竿顶了顶岸边,小舢板借着水流慢慢向废弃码头漂去。
影子在小舢板经过时跳了上去。
......
1939年3月20日星期一
上午7点半,周公馆门口。
周春生坐上了林飞开的车向上海市警察局驶去。
“你不困吗?一会给你放半天假吧。”
“回来眯了一阵,没事,一会到局里再补个觉。”
“行,昨天晚上怎么样?”
林飞将前一夜看到的情景全部复述了一遍。
“他们在那个小楼里做些什么呢?装尸袋、防护服......”:
周春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起边上的上海地图。
他用手在地图上裕丰纱厂到吴淞口的黄浦江面上来回比划着:
“你说他们是十点多上的船然后一点半左右回的?”
“大差不差吧,太黑了看不到表我是看月亮估的。”
“船夫说昨天是11点半涨潮?”
“是。”
周春生再次看向地图,脑中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