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走上前,弯身瞧着傅海川,伸手扒开他的眼皮。
“眼皮这么紧,是紧张的吗?”
她唇角微勾,伸手搭在老爷子腕部,低声啧了声,“您病入膏肓了呀。”
床上的人纹丝未动。
安颜起身,回头看向周怡,“奶奶。”
周怡站起来,“还叫什么奶奶,不是差辈分了?”
安颜有些不好意思地改了口,“伯母,伯父的病不用住院治疗,我可以医治。”
“你可以?”
安颜眨眨眼,“我在乡下的时候学过一套针法,治疗中风顶好的。”
周怡秒懂,之前还忧愁的脸上被愤怒所代替,“安颜,我信你,你治疗吧。”
安颜取出背包中的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取出六根银针。
傅瑾乔惊叫了一声,“这么长的银针,这怎么弄啊?”
安颜分出一根转了转,“这个啊,插进头部来回转动就行。”
“那不会碰到脑浆吗?有点像吃猴脑的感觉呢?”
床上的人脸色似乎又白了一些。
安颜勾了勾唇,“没事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像现在这样。”
周怡点头,“安颜,你就放心大胆的治吧。”
“好嘞!”安颜走过去,“老爷子您放心,我这一针下去就立即见效了。”
安颜执针慢慢靠近,傅海川倏地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银针牙齿都在打颤。
“走开!你走开!”
安颜收了针直起腰身,回眸笑,“没想到我这针还没下就有效果了。”
傅海川坐起身,指着安颜身后的三个人,“你们,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要弄死我?”
傅时宴漠声道,“针到病除,您不是恢复如初了嘛?”
周怡冷着脸,“傅海川你简直太过分了!还装病!你真是越老越不像话!”
傅瑾乔也是一脸的愤怒,“爷爷您怎么这样呢,害得我白流了多少眼泪!想让小叔回来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
安颜走回傅时宴的身侧,将针收进包里。
傅海川冷哼,“我要不这么做,这个逆子还能回来?早被这个狐狸......”
周怡抬手就在傅海川脑侧来了一下,“闭嘴!”
傅海川震惊的看着周怡,“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刚才害得我哭了那么久,再有下次,我就和你离婚!”
傅海川久久不能平静,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傅时宴握着安颜的手,“这是最后一次,别再用这么拙劣的借口让我回来了。”说完,带着安颜离开。
周怡和傅瑾乔也跟着司机回了老宅,只剩下傅海川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孤独寂寞冷。
翌日,安颜就让毕冲撤掉了网上的关于傅时宴和她的所有新闻,干干净净,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虽然这件事在网上掀不起波澜了,但却免不了一些人还在津津乐道,所以安颜就没有去银河设计室,而是在家将白老爷子的画修复好。
周六下午两点,傅时宴带着安颜回了老宅,教傅瑾乔格斗。
两个多小时的训练让傅瑾乔累趴在地,“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安颜笑了笑,“行,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我平时不来你也要多加训练。”
“我知道了。”傅瑾乔艰难地爬起来,“我先去冲个澡,今天你也出汗了,可以去小叔房间冲。”
“你倒是会安排。”傅时宴倚靠着门框笑道。
傅瑾乔笑嘻嘻,“小叔,你们聊,我先撤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傅时宴走上前,“我觉得瑾乔说得挺对的,你来我房间冲个澡吧。”
“我去可以,但是你要留在门外。”
傅时宴笑着搂住她的腰,“行,我送你过去。”
他牵着安颜的手来到房门前,“你放心,我真的不进去。”
“你想进也进不来。”安颜进了房间随手就把门反锁上,才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