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韩非眉头一扬,没想到朱友珪还有这野心不局限于逆鳞,还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就是收你当我小弟呀。”朱友珪真挚真诚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极其好看。
“啊,这……”韩非挠头苦笑,委婉说道:“当朋友好不好?”
“不行,你考虑一下吧,当我小弟,待遇绝对优厚,好处多多,别人想当还没这机会呢,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朱友珪目光危险,语气逐渐强势,已经有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那都有什么好处?”韩非好奇道。
“好处就是,以后大哥高头大马,小弟鞍前马后,我吃肉你喝汤,桥底下有大哥我一口饭吃,有你一个碗洗。”
朱友珪咧开嘴,灿烂一笑,但是在韩非眼里却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样狰狞可怖,择人而噬,而他,韩非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这还不如不当呢。”
韩非顿时颓唐一嘲,然后目光坚定,抱拳谢罪说:“对韩非来说,缔结合作可以,当朋友可以,当兄弟也可以,但屈居人下,而且还是与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共事,绝非韩非所愿,固恕我难以从命。”
“无所谓,我从不强迫。”
朱友珪早想到韩非会拒绝了,否则他就不是韩非了。
朱友珪背着手信步走在路上,双足轻盈落地,每一步每一个脚印的距离都整齐分毫不差,小小的身影高深莫测,微微转过身,直视韩非,目光深邃深意:“我有预感你以后会来求我的,但待到那时,可能你就不值这个价了。”
“多谢阁下抬爱,韩非受宠若惊,只希望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韩非依然目光清澈明亮,微凉席风猎猎,一席紫衫下是儒家的不屈风骨。朱友珪好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儒法弟子看起来还很年轻,还需要打磨的。
春日负暄,枝条喜鹊欢跃,苍穹白云云卷云舒,让人诗情惬意,心情宁静如莲。
韩国官道上,一匹白马晃晃悠悠的迈开蹄子走着,上面驮着个小孩,翘腿侧躺悠悠哉哉,韩非则在前面一脸郁闷,嘴角抽搐的牵着白马开路。
本来是他的白马,现在沦为了朱友珪临时征用的歇脚坐骑了。
反对无效的那种。
因为朱友珪强势跋扈霸占了整一匹白马,身材虚弱的韩飞反委屈屈被赶去牵马开路,成为一名光荣的马前卒。
“要不是打不过他。”
韩非暗自嘀咕,告诉自己要隐忍,在朱友珪的淫威之下万事要忍,于是接下来两人结伴而行走了几天,话题逐渐也聊开了,这个脾气古怪的小妖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
韩非表面虽然看起来沉稳,但熟络以后,其实也是一个话痨,一路上主动扯了不少的事情。
天南海北,奇闻见识,实事政要,韩非都信手拈来,只不过朱友珪脑子里装的信息爆炸比他更变态,根本难不到他。
朱友珪只是默默手臂枕头听着,时不时冒出一句崭新的词汇,随便发表一下见解都让韩非惊为天人!
比如民主制,共和制……
这种前所未闻的奇闻法制,令法家出身的韩非大开眼界,原来法制还能这么玩。
一个敢吹,一个敢答。
很快就从民生和务农,一路上涨高度,聊到了宇宙大爆炸。
“骚年,世界很大的。”
躺在白马上的朱友珪看着怀疑人生的韩非,嘴角噙着坏笑,眼里灿若星辰,在他眼里韩非所谓的游历天下见识天地广阔,根本就是个笑话,一个连中国都走不出去的人,安敢言见识过历史长河?
韩国国都,新郑。
较之韩国其他地方的满目疮痍,新郑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
作为经济政治和文化的中心,往往都能名正言顺的差别和其他地方的资源倾斜。
几千年来一如既往。
但虽然是一国中最繁华的都城,但在来往的平民百姓脸上看不到一丝幸福感,死气沉沉的,充满了麻木。
“都给本公主闪开!”
一道娇蛮的声音从新郑街道上传了过来,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整个路口顿时骚乱起来。
远远地,大街上一匹烈马横冲直撞,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快速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