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给江淮年。”
她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江柏赫和江柏皓,作为粱淑宜的亲生儿子,此刻却如遭雷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愕、疑惑,不理解母亲竟在这个关键时刻选择支持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江淮年!
粱淑宜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江淮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一片平静。
“恭喜你,淮年。”殷修明露出亲切的表情。
江淮年微微一笑,向殷修明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说。”殷修明走到江淮年身边,低声说道。
江淮年点了点头,跟着殷修明走出了会议室。
他知道,殷修明想和自己谈的,必然是有关这次投票的事情。
两人来到一间安静的办公室,殷修明关上门,转身看向江淮年。
“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因为我没有投你的票。”殷修明开门见山地说道。
“其实,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殷修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卓和承望在谈恋爱,你也知道,我最疼这个孙女,有时候为了家人,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江淮年清楚,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殷董,我理解您的立场。”江淮年淡淡地说道。
“好在江太太及时出现投了你一票,也算是好结局。”殷修明说道。
江淮年冷笑了声。
三个小时前,医院。
江淮年站在粱淑宜面前,眼神冷冽。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愤怒而发白,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厌恶和憎恨。
“奶奶,您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您来吗?”
粱淑宜露出和蔼的笑容,“你这个时候找我,为了股东大会的事?”
她笑了笑,说道:“奶奶老了,不想参与集团的事,股东大会的事交给你们年轻人。”
江淮年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您为什么还要害爷爷?
粱淑宜的身体微微一颤,很快恢复了镇定,用更加慈祥的语气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羲爷?
江淮年猛地甩出手中的文件,重重地砸在粱淑宜面前的桌子上。
文件散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片。
“这是你侄子在国外的生物研究院研制的药物,成分里含有一种无色无味,长期服用会导致心脏麻痹的物质!这种物质就算尸检也检查不出来!”
粱淑宜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文件。
轻声笑道:“淮年,我知道你关心爷爷,但可不能冤枉好人,我没有任何动机要害羲爷。”
她优雅地掀起面前的文件,微微扫了一眼,淡淡说道:“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报警,让警方来查。”
江淮年:“我知道您不会承认,也知道就算报警,这份文件根本算不上证据。”
粱淑宜轻轻盖上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既然你什么都明白,又何苦来这一出?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
江淮年:“无所谓,如果我把这些文件给到楼下的媒体,您猜?他们会不会很感谢我?您猜,他们能编造多少故事?您猜,您维持了一辈子的大气、庄重、优雅的极好口碑会不会一夜反转?”
粱淑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敢!”
江淮年冷冷地看着她。
粱淑宜气得浑身发抖,她怒视着江淮年,眼里充满了恨意。
江淮年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参加股东大会了。”
淡淡地说道,“期待着您的出席。”
说完,他不再多看粱淑宜一眼,径直走出了病房。
留下粱淑宜一人在那里,气得脸色铁青,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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