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其实不太明白她的孤独。
但是每个人活在世上的所求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活着,就一定需要陪伴和爱意的浇灌。
她不便置喙,只能祝福。
热热闹闹的婚宴上,雷念儿和雷宁都收到了请柬,带着家人来赴宴。
一群小姊妹本该一起陪着新娘备嫁的,雷念儿却被贝婧初赶走了。
“你昨日值夜,现在定还未休息好,酒酒这儿不差你一个,自已去前院吃茶喝酒歇一歇。”
雷念儿喜气洋洋的朝周欢酒说了些吉祥话便离开了。
走之前,她朝贝婧初递了个眼神。
贝婧初冲她抛了个媚眼。
雷念儿:“......”
这个暗示有点恶心了。
回到自已家的座位上,雷念儿指尖捏着酒壶的盖子轻轻旋转,阴阳壶中倒出来的酒便换了一种。
她端起酒杯朝着雷宁一递。
“阿耶,女儿敬您一杯。”
雷宁有些惊异。
大女儿和他的关系早就僵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哪儿来这么大怨气,什么偏心眼儿宠爱雷楠儿宠得无法无天,不管她欺辱姊妹。
什么从小不管她,一长大就开始管她婚嫁。
旧账翻不清,心眼儿小得不行,连她娘都不计较了。
想收拾她,偏她也不惧自已这个父亲,小妮子翅膀长硬了,自已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
两人梗着脖子谁也不低头,云桂迟在中间调和着,也只是见面不甩脸子的程度,不让外人去看笑话。
现在雷念儿给他敬酒,是意味着要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