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贝靖袂。
他是亲王?
一个柔弱苍白的少女用手绢捂着嘴,虚弱得咳嗽着。
“表兄~都是妾身子不争气,需要漾漾的血做药引。”
“曲儿知道,漾漾姑娘是你的人。”
她又虚弱地咳了两声,“皇后姑姊属意妾做您的王妃,可妾突发心疾,天玉寺的高僧合了八字,说是漾漾的血与我相合。”
“咱们从小青梅竹马,曲儿知道表兄最疼我了。”
漾漾坐在一边,她的面色更没有活气,和祁夜曲比起来,不知道谁像是更虚弱的人。
她像是认命似的,也不辩解一句,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透露出一点猩红。
定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类状况了。
贝靖袂也淡然地说:“那就继续好了,本王会找太医给漾漾补血,让她多撑一段时日,做好你的药引子。”
祁夜曲用绢帕盖住自己得意的笑,而另一边的漾漾,就是毫不掩饰的落寞。
“漾漾妹妹,委屈你了,要不是我这身子,王爷也不会让你做药引子,导致身子虚弱,久病不出。”
“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是多么的活泼,现在都憔悴成人干了。”
漾漾回道:“不敢同表姑娘称姊妹。”
祁夜曲缩了缩肩膀,像是被说了什么很重的话,楚楚可怜地依在椅子上,一只手去扯贝靖袂的手臂。
“表兄”
他打断她们的交锋:“行了,本王还有事,你们身子都不好,回去歇着吧。”
出去的时候,祁夜曲朝漾漾和善笑着:“等着妹妹今日的药引了。”
三个人心思各异地散去。
回到自己院子的女孩,第一件事就是解开手腕上的止血带,露出光滑白皙,没有一丝伤痕的皓腕。
“热死了热死了!”
“谁家好人大夏天的绑这么厚一圈绷带,我手腕都要悟出痱子了。”
书房里,侍从问贝靖袂:“王爷,庄子的鸡被杀完了,今日给表姑娘的药引子换成猪血可不可以?”
贝靖袂停笔,犹疑道:“她能喝出来味道不一样吧?”
而且,庄子上的鸡都被杀完了
他觉得很离谱:“她是什么妖怪吗?喝血这么猛。”
“让你盯着她要喝生的喝完,你确定都盯着的?”
侍从确定点头。
贝靖袂啧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露出痛苦面具。
好狠的女人。
“她不会以为,能这样把漾漾吸干吧?”
侍从:怎么不会呢?
从祁夜曲装病的时候开始,贝靖袂就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侮辱了。
“这点伎俩当本王看不出来,是觉得我的脑仁还没核桃大吗?”
“我也没答应让她当王妃呀,怎么就开始代入情敌关系了?”
贝靖袂很烦躁,并不是很想让祁家这个表妹住在王府。
可皇后耳提面命,他也不能强硬赶人,便成了现在这个局势。
“猪血就猪血吧。”
“不是爱喝血吗,爱喝就多喝。”
侍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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